虽然凤飞用一种很是自豪的语气说出了这样的话,但面前的商九卿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表情,或者说完全没有任何惊讶,这让他有些气馁:“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吗?”
“因为我除了穿了一件男装以外根本就没有女扮男装。”商九卿很是有些无语:“要是你连这都看不出来的话我会很怀疑你少主的身份的。”
“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不讨喜呢?”凤飞顿时感觉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你现在可是在我的手上,说这样的话就不担心自己的小命吗?”
“只是因为这样的话就要杀人吗?”商九卿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小命,所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还真是没办法,不过我就算是死了,被钉在棺材里,也要用腐朽的声音喊出真实的话语。”
凤飞:“……”
凤飞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算了,不过你这样的也不错,如果是那种动不动就战战兢兢大喊大叫的人反而会更烦呢。”凤飞这么说的走过去把商九卿从地上拉了起来:“你今天晚上就睡这吧,反正我房间多的是,不过从明天开始你就得要服侍我。”
“这个就得麻烦你教一下了。”商九卿一本正经的说:“我从前也是天天被人服侍的人,突然让我反过去照顾别人,真的有些不太适应。”
“有的时候我真想直接掐死你。”凤飞脸上出现了好几个井号:“所以你是到底为什么会被他们给抓到这里来?”
“我之前跟我的保镖一起去看武林大会,看完之后我就准备回家了,本来和我家保镖约着在官道上见,结果没想到半路下雨把官道给冲垮了,我就只好绕路从小路走。”商九卿说到这里的时候耸了耸肩:“然后就被他们给抓过来了。”
“保镖……是什么意思?”凤飞觉得她这句话实在是有太多槽点,以至于最后只能选了一个保镖来吐槽。
“保镖就是保护我的人的意思。”商九卿对他翻了个白眼:“连这个都不知道,你真的是少主吗?”
“你要是再这样和我说话,我真的会想把你掐死的……”凤飞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这样的人,不管是之前当杀手还是现在当扫帚都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说话,本来都还是想着无敌是多么寂寞了,结果今天一个被抓到他面前的人竟然能如此和他说话,要不是这个人看起来思维清晰说话也比较有逻辑,他真的会以为这个人霸道少主小说看多了才故意这样说话想要惹自己生气。
如果商九卿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大笑出声,这家伙每天到底在干什么?不至于自恋成这个样子吧?
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这种时候还是要维持一下他少主的尊严,想到这里他直接就转身离去,在商九卿困惑的目光中很快又回来,然后将一本书扔在她的面前。商九卿有些好奇的拿起了书,然后就一脸黑线的发现这竟然是一本恐怖小说。
“今天晚上你给我把它看完。”凤飞说:“然后明天告诉我他讲了什么,如果说不出来,我就罚你洗一天衣服!”
“……请问您今年多少岁了?”商九卿随便翻了翻,然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呵呵,我今年二十三。”凤飞自然知道商九卿是在嘲讽他:“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了?”
“你就叫我邶风吧。”商九卿说:“今年么……已经十六岁了。”
“就算说假名,能不能说个像一点的?”凤飞无语地走了:“当我没看过诗经吗?”
商九卿没有说话,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说的这也算是真名,而且她的假名太多,但背后也都是真实的身份,如果是真实的人的话,也就算不上是假名了。
等凤飞走之后她便躺在床上看起来那本恐怖小说。不得不说凤飞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本小说写的还挺好,不过她本身并不是害怕这些东西的人,毕竟间接或直接死在她手上的人数不甚数,杀人如麻的人怎么可能怕鬼呢?
将这本小说看完之后她就熄了灯睁着眼睛想事情,现在她已经来到了堰坛,并且还发现这里的主人竟然是凤飞——虽然和她之前的目标完全不同,但也算是勉强和天天乩阁沾了那么一点边。
不过这些到底是凤飞本人的做法,又或者是原身出来的势力?以及那些被抓到这里的人到底要被送往什么地方?
商九卿本来是想去逍遥宫的,却没想到半路上出现了这个事,虽然几乎和她之前的方向完全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估计也和那些人脱不了关系,她决定还是暂且留一段时间再决定去留。
第二天一大早商九卿还没起来的时候凤飞就已经破门而入,然后将她直接从床上扯了起来:“天都快亮了,你怎么还没有起来?作为一个服侍我的人,你怎么能比少主起得还晚呢?”
“现在天都没亮你好意思说晚……”商九卿直接坐了起来,然后随意地将恐怖小说扔给了他:“反正现在还早,我就先给你复述一下小说的内容吧。”
“你还真的看了?”凤飞惊讶:“像你这种小姑娘不是最怕这些东西了吗?”
“你看我像是怕这种东西的人吗?”商九卿没有个表情的套上了外套:“不过说起来你到底要我服侍你什么?总感觉你好像并不需要其他人帮忙。”
“这倒也是,毕竟之前我这就一直没有一个人。”凤飞直接就承认了:“主要是我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总感觉太无聊了,之前在别的地方的时候也总是独来独往去做任务,好不容易回到这边最起码得找个人陪我聊天吧?”
“当杀手也这么无聊吗?”商九卿吐槽。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杀手?”凤飞顿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你早就认出我是谁了吗?”
“不是我说你,你脸上一直都带着一副面具,虽然面具的款式不一样,但你遮住的地方是一样的啊,这不一眼就看出来了吗?”商九卿完全没想到他竟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你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吗?真的没有人通过这一点发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