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方琪被太监带进了宫里,听见皇帝在与大臣们在谈国家大事,自己随小太监引到一旁,站在旁边听着。
看他们的服饰都是三品以上的官职,或封疆大员,类似于三司一类的大官。小太监走到殿上和皇帝私语了几句,皇帝就让吴方琪站在殿前一侧。皇帝在昨天就让太监传旨让在京的文武大臣到乾清宫听政,就让太监告诉了文武大臣,让大家考考这位新科状元,量才录用。
皇帝和大臣们论了一下朝政大事,就把吴方琪引见给了大家,大家都已经知道这位是新科状元,皇上就没有再说了。因为这吴方琪自己还不知道,到现在还没有对外公布新年的新科状元是谁。
宣德皇帝对大臣们说,朕累了,乏了,吴方琪爱朕,你和大臣们见见面,聊一聊,也让你长长见识。
吴方琪走到中间,与大家见见面,见到这么多的文武大臣,虽然都不认识,但这礼节,免不了要敬重了起来。朝中的礼节,一路上小太监也和自己说了一些,自己也从书本上看到了一些,就一一掬恭。刚刚从后殿走进来的时候,听皇帝在和大臣们议论改土归流的事情。吴方琪与文武大臣见过礼后,一位云贵的承宣布政使司向吴方琪提问改土归流的国策,似考,似问,不过语气却十分和善,像老师对学生的考问。
吴方琪不假思索就回答了起来“四海之内都是我大明的子民,然,一些少数民族,愚味未能不愿意接受我大明的恩泽,困居在深山恶水之中,尤其是少数民族的老百姓长期以来受到土司的严重欺压,民风刁蛮,陋习,文化极其落后,改土归流人心所向。但我大明有数十个少数民族,因文化发展程度不一,有的少数民族已经慢慢地和我汉文化在同化,土司对自我民族的控制也已经得到了发展和进步,已经意识到他们封闭式的经济模式的落后严重影响到他们的后代思想素质,但千百年遗留下来的历史原因,民族风俗,已经根深蒂固;有的少数民族却依然与我大明皇朝相抵触,拥兵自重,累累犯我大明,这是无法容忍的。因为改土归流的特殊意义,如果要求全部一律实行改土归流,恐非良策。有些少数民族已经在接受大明的统治,愿意接受汉文化,贡生认为可以给他们一些限制条件,接受我大明汉文化的改造,听命于我大明的政令和调遣,他们能够自给自足,只要他们不在欺压人民,归我大明,守大明律法,可以认同他们民族,并让他们自治。”
“我想如果真要让我们大明派兵驻守在他们那种穷山恶水中,处在他们居无定所的生活中,相互之间又语言不通,习俗不同,生存条件如此恶劣,我们又如何去管理他们,还不如让他们自律自治。这一类的少数民族占大多数,谁不知道我大汉文化的优秀,少数民族的老百姓都是愿意接受我大明的统治的。对于那些依然与我大明皇朝相抵触,拥兵自重,累累犯我大明,我们也绝不手软,该杀该剿,还得要杀要剿,必须树我大明的国威。然而,剿清了之后又怎么办,是让他们自治,还是派我们的大臣去管理,去治理那穷山恶水,一下子改变他们千百年来形成的民族文化和习俗。同时对那些未能剿清的山匪又得要化兵去镇压。这将是一笔巨大的财政支出。”
“所以,贡生认为,改土归流不能强行而采用千篇一律的方式进行,要向少数民族宣传大明的民族政策,对他们自律自治的方式进行疏导和管理,对有困难的少数民族及时给予文化,物资,军事各个方面的援助,建立与少数民族的文化沟通桥梁,这样才能长治久安。对于那些愿意服从大明统治的土司,按照大明的官制,编制少数民族官职,由中央给予任命相应的官职,领朝廷奉银,并限定土司的兵权和数量,逐步同化少数民族的文化,有伤民风的恶习可以随着我大汉文化的深入而慢慢地消除,同时一些经考察尽可能可以保留的民族风俗也尽可能地保留,少数民族中也有一些可以传承的文化精髓。”
殿中的文武大臣都出于考考这位新科状元的知识面和实用性,听其自称贡生,知道其本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皇上朕定宣德五年的新科状元,没有对他的一番关于改土归流国策提出反驳,听了他这一番的论述,让到场的文武大臣们也吃了一惊,年方十六岁的人,能够理论出这么深的道理确实是个奇才,如果再经过一番历练,那将来肯定能成大器,国家之栋梁。云贵的承宣布政使司微微点头,退回了行列。
工部侍郎移步行列,向吴方琪提问对治理黄河有什么特到之处的论述,吴方琪不假思索,信手拈来,说道:
“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养育了华厦子孙,兴黄河利,除黄河害也成就了许多的杰出人物,同样很多的能人也倒在了黄河治理中。自古以来黄河的治理采用过分流、筑堤、蓄洪滞洪、沟洫拦蓄等方法,虽然改变了黄河的一时之患,然,四次的黄河改道都是随黄河之患而被动的。黄河九十九道弯都是随黄河泥沙的堆积和河水的走势自然而成的,流域面积之广,地形之复杂,地貌之多,所以黄河的治理不能一概而论。黄河中的泥流堆积抬高河床,而久而久之形成了四次改道,有人为的因素,也有不可抗拒的自然条件,而且百年之内又将面临着再次改道。黄河的治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工程,有的地方可以实行束水冲沙,筑堤修窄河道,水流沙中,沙随水去;有的地方可以人为改道,在九十九道弯修筑许多的引水河道,扩大流域面积,让黄河按照人为设想的方向进行改道。凡筑堤处多种灌木以固堤坝,少种乔木以引风毁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