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找到了黄大虎的父亲,对黄山炮说起了灞源镇的山林根本不是李小山的,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十年的约定。
邵华想自己说也说了,应做的也做了,只能是对岳陶知的同情。经过了这一系统的事情,邵华想尽快离开黄大虎,只是没有找到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离开只是时间的问题,毕竟与黄大虎相处一场,当年自己落魄的时候,还是黄大虎收留自己的,这走也要走的光彩一些,最起码面子上要说得过去,更不能背着黄大虎做一些对不起他的事情出来。
黄大虎这种行径再继续下去只能是自寻末路,不可救药。
自陕甘总督任伯源来了之后,黄大虎一时间也开始有了警觉,不知道新来的陕甘总督有什么招数,在西安的一条街上强夺了一条街上的几家客店,好象没有掀起多少大的风浪,但有一点让他不太清楚,就是在陕甘总督衙门府里设置了一个安抚使司同知。
这个安抚使司同知吴强华是随陕甘总督任伯源从重庆过来的,对这个安抚使司同知吴强华的底细不太清楚,好象在西安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二十不到的一个年青人,能有什么高招,在西安这一亩三分地一个陌生人,来路不明,就想起了偷袭西安城里一家富户的主意,试探一下这个吴强华的能耐,于是就买通了几个市井小徒演出了一个空手道。
邵华在西安城里没有人见过,就对外放出风,二当家要出面袭击西安城里,想不到被岳陶知看见了,这五个人里面根本就没有二当家邵华的人。
黄大虎探不出陕甘总督安抚使司同知的虚实,吴强华没有入套,西安城里稍停了一段时间,几个月没有发现有山匪在城里再有动静了,吴强华发现这样下去太被动了,不入虎穴,何得虎子,就带着一个随从,再度进山。
在那天夜里空守了一夜,毫无收获之后,裴文庆就离开了他。按他自己想好的一个江湖上的规矩,做事情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直奔黄山炮父子两人的山谷里来。
到了山谷口报上了名号要见黄山炮,在秦岭山一带能直呼黄山炮的名讳的很少听见过,守山门的看裴文庆的气派有点来头,就到了寨堂里向黄大虎报告山下有一个叫裴文庆的人要见他的父亲。黄大虎就让人把裴文庆带到了寨堂中,黄山炮见这个人好象有点面熟。但想不起来是那一路人,面无表情地对裴文庆问了起来“你这斯是从那里来的,胆敢闯我的山门,一点规矩都没有,我看你是活到头了。”
说着挥起一把刀将一个树柱砍掉了一半,坐在虎皮包的凳椅上,虎视着裴文庆。
裴文庆到黄山炮这里是来劝说的,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看在自己的老大与黄老爷子的一份渊源故交,也尽自己曾经与黄老爷的一面之缘,想成全一下吴强华,也想让黄山炮有一个好的归宿,从岳陶知那里打听到黄山炮父子两人常住在这个深山的山谷里,心里没有什么障碍,只身一人到了黄山炮的土匪窝里,想不到这个刚过半百的黄山炮根本没有把他认出来,一见面就说起了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