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娟抚琴,吴强华挥毫,朱秉臣老人舞剑,旁边坐着朱秉臣小儿子和女儿,两个孩童在院中空地上玩耍。
没有交流的声音,只有琴音和老人舞起的剑影,偶尔听见孩童的嘻笑声。一天,整整的一天。
一天前的上午,吴强华又到了离别数月的文房小店,朱小娟好象已经有了感觉,早早地站在了门口,望着通向小店的街口。
那一次吴强华离开的影子在她面前重现过不知多少次了,悔与恨,爱与憎,不知道在她的脑海里翻腾过多少次,曾经的那一刻自己为什么不问问这个开封直隶州知州是不是以前的那个开封直隶州知州。
曾经的那一刻只要自己稍作一想就能分辩出十六年前这个书画的人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啊,她只记得开封直隶州知州而没有把开封直隶州知州的名字记下来,恐怕全家人也是这么想的,开封直隶州知州成了她全家人眼里的凶神恶煞。曾经的那一刻如果自己不是情不自禁地飘过那今生的第一眼,这些都不可能会发生,然而那种艺术是她今生第一次亲眼看着一笔一笔画出来的,对艺术的酷爱,对才华的羡慕,让她意识到已经找到了知音。
命运就是这样安排的,更何况自己是第一次碰到过,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艺术可能推陈出新,而知音人生只有一次。
吴强华来了,一切的忧虑已经云消雾散,对她说“到你家里去看看朱老师傅,早上已经和他老人家约好了,他在家里等着我呢,你家里的人很多,我认生,你陪我去一下吧。”
朱小娟把门带上就和他一起到了家里,果然老爷爷在门口等了。朱小娟回到小店去了,吴强华扶着朱秉臣老人走进了老宅,两人已经不再需要客套了,吴强华随着老人走到了他的书房里,朱耀光的黄河治理资料和在黄河治理过程的笔记本已经厚厚的一叠放在了桌子上。
吴强华有意,朱秉臣有心,两人之间不言而喻。
朱秉臣问起了他的家世和经历。
吴强华说自己是南方的信安城里人,三个姐姐都在家里陪老父亲,从小就受到孔儒文化的教育,十五岁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就跟着邻居到了长江做水道上的生意,在长江上游发生特大洪水灾害的时候遇到了河道总督,在河道总督的提拔下自己开始走上了仕途,担任陕甘安抚使司同知一职,后来因为铲除去了秦岭山脉中的土匪,为民除掉了西安一害,又在陕甘总督的荐举下,调到了开封直隶州知州任这一职务。没有多说简要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