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倒是没有立即死去,此时的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全身剧痛无比手臂与胸口骨头直接粉碎,如同被一头上古莽牛碾压过一般,倒飞出去的君天情站了起来,胸前肋骨明显断了,断骨刺进血肉疼的他难于呼吸,拳头按在胸口大口的喘气。
此时的众人才从震惊中醒转过来,看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二人,其中一人连呼息都没有了,而君天情却能站起来,立马就有二个护卫跑了过去搀扶君天情退到一边,此时躺在地上的张狂看的弟弟张扬的尸体,蠕动的身体爬向自己的弟弟,蠕动的过程中带的一道深深的血痕。
就在这时有一名护卫准备补刀将张狂解决掉,君天情摆了摆手示意其住手,弟弟的尸体离张狂不过区区几米,以平时的脚力半息都用不上但此时却如同隔了一道天地鸿沟一般,遥不可及。
君天情似乎看出张狂想要做什么,对旁边搀扶他的护卫耳语了几句,那护卫几步上前将全身骨头粉碎的张狂拎了起来,放在他弟弟张扬的尸首旁,二兄弟紧紧的贴在一起就如幼小时,寒冬来临时兄弟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取暖的模样。
张狂在其弟弟张扬的耳边说的只有他自己才听的到的话语:
“弟弟,哥没能替爹妈好好照顾你,带你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说完这句张狂动用最后一丝内力震碎了自己的心脉,殒命当场,至死他都没求饶过,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语,江湖不归路命却归江湖,进入时身不由己离去时亦身不由己。
此时几丈外的罗青牛更是万念俱灰,想他结拜兄弟六人如今已身亡三人,如今还活着的三人怕要不了多久便会一起上路,倒如当年兄弟六人烧黄酒斩鸡头结拜时所说“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罗青牛念头刚升起,脸有刀疤的五当家也被君家一长老当头一锤打爆头颅,鲜血与脑浆溅了一地满脸不甘的死去,青牛寨如今还有战斗力的只剩那满身肥肉的二当家朱荣,此时的向全身鲜血淋漓身体满是对手铜鞭抽打所留下的血痕。
激战已经到了尾声,眼见几位当家已有四人战死当场,其他众山匪那还有心思再战纷纷朝外奔逃,就恨自己衣服穿的太多影响自己奔跑的速度,腿他娘的关键时刻居然跑的比队友慢。
二当家朱荣虽为人有些痴傻但并不蠢笨,见兄弟四人都已经身亡只剩下一个重伤的罗青牛还在战场,一道凌厉的钢鞭带着呼啸破空狠狠朝他抽来,他凭着肉掌将其死死拽住任钢鞭之上锐利的倒刺刺起手掌血肉,动用内力将对钢鞭掀向远方,为自换来一瞬之机。
随后转身冲向战场中央罗青牛的位置,肥胖男子奔跑起来如一座移动的肉山,奔来之时似乎有些地动山摇的错觉,冲来之际刚刚被抛飞的钢鞭又如附骨之蛆再度袭向他的后背,右方位置还有一柄银色小刀如噬人的毒蛇带的破鸣之声直射他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