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虽自信实力强大,但刚刚见君天情的出手,心中自知不如对方同时又不敢违背云烈的意愿,他林家不过是普通家庭,无论君家还是王室都不是他能得罪的,只得退而求其次。
君天情凝视林炎眼神依旧淡漠,身上的气势却如滚滚浪潮层层叠叠凝聚在一起,林炎瞳孔一缩仿佛面对不是一名少年,而是广阔无垠的深渊一往无尽的海洋,淡淡的道:
“你们一起上吧,我怕我收不住手将你打死。”
林炎与剩下之人听到这话并没有当即反驳,云烈端高坐于看台之上,阴冷的眸子对着林炎与几人点头示意,作出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几人眼中凶光一凝对视一眼随后纵跃间便踏上擂台,与君天情隔目相对,十几人身上的气势散发而出,凝成一股强大的气流。
气流迸发而出荡起层层无形的涟漪,激荡的台上众人衣物无风自动练练作响,二股汹涌狂暴的气势针锋相对,少年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嗜血的战意,随即众人便见到少年身上的墨色劲装被肌肉撑着寸寸爆裂开来,原始狂暴野蛮的气息扑面而来。
周身体表之上镀上一层如月华般的银光,璀璨闪耀如一具只知冷血杀戮的机器,少年银色瞳孔中一抹极致的血芒一闪而逝,林炎等众人下一刻亳毛炸起如同被凶兽盯上的猎物,一股致命的生死危机涌上心尖,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下一刻一声炸声响起,银色身形如一头人形蛮龙般径直冲来,林炎等众人强行压抑住恐惧,大吼一声,刀枪剑戟各般武器在真气的加持下,爆发出色彩斑斓的光芒,狂暴的攻势朝着君天情的周身要害而去,台下观看之人不由的想闭上眼睛,似不忍看着少年下一刻碎尸当场。
应妙妙的窈窕身形站在应坤与君家二名族老三人身边,美眸之中充满了担忧与关切,死死的拽着艳丽的裙摆,盯着不远处的擂台之上,应巧巧与应家三兄弟眼睛瞪的大大的,眼中充满了崇拜狂热之色,男儿当如此。
“祖父,天情他会不会败。”
应坤深思沉吟了一番凝重的说道:
“不会,倒是对手可能会通通殒命当场。”
银色身影双拳之上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如二轮金光灿灿的小太阳,炽热狂暴的气势如欲要喷发的万年火山,一柄宽刅战刀朝着君天情的头顶当头劈下,刀刃之上一缕寒光亮起,与此同时君天情的拳头也已轰中对方的身体。
在此狂暴的状态之下,君天情全身的气力与内劲凝聚一拳之上宣泄而出,战刀长枪与另外几把武器同时刺中他的身体,台上炸起一阵金铁交加的巨响,武器仿佛砍中一块神铁,当中更是加杂的几串刺目的火花。
双拳如同炮弹般轰中二人的胸口,一缕血红妖艳的烟花在空中抖然炸开,红白之物喷溅的到处都是,那并不是所谓的烟花,而是宽刅战刀男子被少年一拳轰成血雾,台下观看的几名宗师境抖然从座位上站立起来。
几名宗师境眸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打败先天境界对他们而言轻而易举,但若是一拳将对方轰成血雾则是万万办不到,除非是专修力量的宗师强者,而对方不过是一名少年而已。
下一刻他们便发现不寻常之处,右拳轰中之人炸成一团血雾,而左拳轰中之人只是倒飞出擂台,重伤失去战力,他们不禁望向少年戴着手套的右拳之上,陷入思考当中,莫非这手套有问题?或者说右拳有问题?
否则也无法解释,鲜血飞溅之下众人都被鲜血淋了个满头满脸,他们的心顿时沉入无尽地狱,少年爆发出来无匹杀伤力让他们心胆俱裂,但令他们更为心颤的便是少年那无双的防御力。
真的有人能将炼体修行到同境界无敌?这压根就不是旗鼓相当的对手,而是不可战胜的远古凶神,留给他们的并不是思考的时间,而是下一刻的即将到来的血腥。
银色身影如一尊冲出地狱的修罗,携着涛天的杀意狂暴的气势横推全场,纵横捭阖之间每一拳的轰击,便有一人或被轰出擂台或当场被打爆身体殒命,而他们的手中的武器斩中对方,除了带起一连串的火花之外,造成不了丝毫的伤害。
那怕是有限的伤害都不行,这才是他们恐惧胆寒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