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楼阁之上,一袭白袍身影抬拳朝他当头盖下,感受到头顶之上的狂暴如万岳压顶的气息,他心中凛然一惊,好你的,竟有人敢偷袭本少爷,向来只有我纳兰绝偷袭他人,岂有他人偷袭于我。
想到这里,纳兰绝心中爆发出冰冷的杀机,手中银色长剑挥舞出一道凌厉迫人的寒光,剑光之中更是蕴含的一丝天地灵气,剑光破空发出刺耳的呼啸声,银色剑影如河流一般,竟有的一股连绵不绝的气势。
纳兰绝抬头望去,随后便与一双金红光芒交映的双眸对上,那双眸子金红二芒一闪而逝,他在那眸子中看到的则是,俯视生命的冷漠与凌云九天的锋芒,唯独脸上罩的一块黑布使他看不清面容。
对方的右手缓缓伸出,一只犹如黄金浇铸的手臂伸出,手臂之上透的一股蛮荒古朴的神韵与气机,更有的一股令他心灵发颤的生死危机,黄金手臂犹如神之右手,从天而降,摧枯拉朽般将那道银色剑光撞的直接湮灭,没有震耳欲聋的巨响,也无狂暴的气浪激荡。
如同寒冬盛雪遇上烈日骄阳,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消失湮灭,且无法改变,随后他便失去了意识,君天情并没有杀他,只是被狂暴的力道震晕了过去,青年虽说杀人无数,但与他无怨无仇,又无因果牵连,犯不着将对方击杀。
孰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更不知的是,在黄雀头顶之上,更有的一只苍鹰在俯视,谁是谁的猎物,焉能以一时而论。
一刻钟后,纳兰绝悠悠醒来,他摇了摇还处于混沌中的头颅,摸了摸胸口的雷灵石,空空如也,望了望左手的布袋,空空如也,心口仿佛被人捅了一刀,疼的无法呼吸。
“谁?竟敢强抢本少爷,给我站出来。”
回应他的则是寂寞的空气,这一声愤怒的咆哮,声音极大顿时也吸引了许多人,更有的暴怒的霸刀宗之人,摘人桃子,犹如杀人父母,无耻之尤。
比起仇人见面还要眼红,十几名壮如蛮牛的汉子举的兵刃,如发了疯般野牛嗷嗷叫着的向他冲了过来,十几把寒光森然的大刀朝着纳兰绝,不论生死的迎面斩来,口中更是怒吼道:
“兄弟们,给我砍死他。”
刚刚从混沌边缘醒转过来的他,还未来的及有所防御,周身便已被刀气割成一个血人,更是被一道霸道雪亮的刀光斩中后背,带起一道鲜红的血线,伤口血肉翻飞深可见骨,被这疼痛的刺激下,纳兰绝顿时头颅瞬间清醒过来,一生之中没有那一刻有如此清醒。
展开身法早已分辩不清方向,撒腿狂奔,自以为傲的身法速度更胜从前,有如神助,感受到身后狂暴的杀意,心中那叫一个苦,苦的没法说出口,心中那是一个恨啊,恨娘少生二条腿。
平时如何的意气风发,如今就有多么的狼狈不堪,奔跑的同时口中却是在喊道:
“霸刀宗的众位壮士,听我解释,我乃是南唐纳兰家的嫡子。”
“雷灵石真的不在我的身上。”
身后暴烈的霸刀宗之人,一听这话更是怒火直冲天灵,你玛的,这场战斗中我宗损失几十名同门,更是殒命了数名宗师境长老,你小子卑阴险的摘了桃子,居然还不承认。
你当我们铜铃大的双眼是瞎的?如今更是妄用家族势力来欺辱我霸刀宗,当真是剑可忍,刀不可忍,等逮到你小子,定然要将你砍成刀削面,纳兰绝感受到身后的杀意不但没有丝毫的衰减,反而更加的汹涌狂暴。
因为后背被刀气所伤,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真气来压制伤势,速度反而慢上了几分,眼见雪白的刀斧就要临身,紧紧一咬牙,也不压制伤势,发足狂奔,心中却是在怒骂。
“都说霸刀宗都是一群没脑子的莽夫,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