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喊，老太婆子，想把我卖了换钱是吧！你想得倒美！呸！”方雨晴拉着李秀娥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屋子。

方大宝更狠心，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瞧，还嫌弃奶奶十几天没有洗澡，整天躺在床上吃喝拉撒，把屋子都熏得臭死了，要不是为了进屋里找钱，他才不进来呢。

在床上翻找的时候，全程捂着鼻子。

抬腿就直接跨过张秀菊，甚至害怕碰到一点点，实在是太恶心了。

“大孙，我的宝贝孙子！”张秀菊苍老的声音带着仅有的希望，看着自己白胖的大孙子。眼里的微弱的光芒，像是最后的祈求一般。

“滚一边去，别碰到我！”方大宝一脸嫌弃，从小到大，他就被宠着，想要什么就给什么，村里小孩要是欺负他，他奶奶就会上别人家去吵架，每次都是胜利者。如今这种优越感没有了，他对张秀菊更恨得紧。

“有本事你起来去吵呀，去争呀，你不是说你本事大吗？怎么现在怂了，真是没用！”方大宝找到钱，眼都放光。

偷偷把钱塞进口袋，进县城有很多好玩，有钱才能结交更多朋友。

“大宝.....”张秀菊抬起苍老的手，高高的举向天，用尽最后一口气，想要拉住最爱的孙子，但是孙子早已离开。

屋里的灯也在众人离开之即，一下陷入黑暗之中。

李秀娥在这十几天一直没有闲着，先是把养的二头猪给卖了，就连鸡鸭也卖了，手里拿着一大笔钱，然后去另一个较远的村子，借压了二十块钱，借了一辆牛车，趁着夜色，把家当全部搬上牛车，大半夜的一家三口便趁夜色逃离了村子。

短短的十几天时间，张秀菊看起来比之前老了将近十岁，鬓角的头都已经全白了，皱纹越来越深，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夜里清冷得可怕，张秀菊仅存的几口气在胸中游荡，她知道大限要到了，风光霸道了一辈子，没想到载在方沁茹这个丫头手里，从儿子出事，到如今的四分五裂，都是方沁如在报复，只是她知道的太晚，如果一早就知道，她一定会早早干掉她，漆黑的夜整个家里的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

“奶奶，你现好些了吗？”漆黑的夜里，突然出现一道黑影。

方沁茹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漆黑的屋里，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张秀菊看到了方沁茹那张冰冷的脸，她吓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手指颤抖的想要搦着方沁茹，但是她却没有力气，只能无奈的垂在床边。

“你心里一定在骂我吧？想让我去死，又或者是想折磨死我？”方沁茹冷眼看着张秀菊。

方沁茹知道今天晚上是张秀菊的大限，她便借着空间瞬间移动的能力，出现在张秀菊的眼前。“看你呀，才十几天不见，你一见我就恨得不口吃了我的模样，好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