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起的恰到好处，等老师进来，沈言希不得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空间的声音适时响起，“虽然但是，这个沈言希就是一个局外者，你应该不会相信他说的话吧？”

“哦，那真相到底是什么样？”

“没有这么空手套白狼的道理吧？你的记忆已经兑换了一条命，我没有义务告诉你，你失去的记忆是什么。”

“这些东西还能兑换性命？”

“自然是可以的。”

“那奶奶的性命，为什么就不能兑换？”

按照她的意思，如果需要用等价的东西就能兑换一条性命的话，那她只是想要让林慧活下来，为什么就这么困难呢？

空间停顿了许久，方才缓缓说道：“其实，如果是你的至亲血脉，是能救的。”

她的意思非常明确，如果不是因为林慧不是她的亲奶奶的话，她怎么可能会不提兑换性命的事情？

不是她故意不说，而是不能。

若不是方沁茹步步紧逼，一定要知道真相，空间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算了，现在多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希望你以后，有什么事情能直接告诉我，而不是本着为了我好的原因，替我做什么决定。”

“……好。”

空间感觉自己被威胁了，身为一个空间系统，居然被宿主威胁了，这要是传出去，自己怕是就要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个怂包系统了。

李美霞走进教室之后便开始讲课，方沁茹心里有事，便没怎么认真听讲。

李美霞发现了，但是也没说什么。

沈言希更不用说，一整节课目光都在方沁茹身上，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教师办公室，方沁茹敲了敲门，得到允许之后，便走了进来。

“老师，您叫我。”

“沁茹，之前的卷子你没写完，要不然年级第一还应该是你的，真是太可惜了。”

方沁茹没说什么。

因为这件事在她看来，一点也不可惜，就算是高考中途出事，她也会直接离开的。

方沁茹的价值，从来不需要通过一场高考去证明什么。

方沁茹突然想到了一点什么，趁着现在这个好机会，索性直接说了，“老师，我有一件事要和您交代一下。”

李美霞点了点头，“你说。”

“我想去京城。”

“哦？为什么？”

李美霞刚问了一个为什么，然后就后悔了。

她一个学生去京城，当然是为了上庆华大学了。

李美霞抿唇，这件事不是小事，“你可以等一下么？这件事，即便是老师我也做不了主，需要咨询校长啊。”

人性如此，每个人自然也都是自私的，林美霞觉得，这样的机会若是落在自己的身上，她自然选择去京城，所以，她自问没什么立场可以去阻止方沁茹有更好的选择。

她能冷静对待这件事，自然也有人不能。

张岩听到李美霞报告这件事的时候，刚和文飞扬通完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