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霍君陌去睡了一会儿，他一夜未睡，很快就睡着了。

自从染七七去世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好好睡过。

也就染七七出现的这段日子，他似乎睡得很沉。

一夜的困顿，加上心事重重之后疲倦，霍君陌很快就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可是他发现怀里有很柔软的触感，抱了抱，热乎乎的。

染七七哼了哼，“你轻点。”

霍君陌瞬间就睁开了眼睛，望着怀里的染七七，他有些激动。

“你来了。”他哑着嗓子，“我以为我昨天说错了什么，你不想见我了。”

“我是不想来的，可是有人说你想我，就让我来看看你。”染七七摸了摸他的下巴：“怎么长了这么多胡茬？”

“你说的那个人是那个女人？”霍君陌深深地拧眉，没想到她还真有这个本事。

染七七幽幽的说：“你把她轰走了，她还帮你，你可别忘了感谢她，说好的一百万美金你可别忘了。”

“我知道。”霍君陌忍不住捏着她的小脸，只要能天天见到她，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霍君陌看了她一会儿，“七七，你真的不生气了？”

“你指什么？”染七七看着他：“如果是我外公和爸妈的事情，我没办法原谅你。我来见你也只是不想让你娶禾静雨，大概我想你孤独终老吧，你如果要娶她，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在她没弄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对霍君陌还舍不得放手。

霍君陌抿抿唇，“我知道了。”

“那你还要娶她吗？”染七七幽幽的问。

“我本来就没法算娶她。”霍君陌抱着染七七。

“可是你外婆那边你怎么办？”染七七又问。

霍君陌眉目深邃，嗓音柔和：“七七，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只想告诉你，我也有我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染七七顿了顿，“这么说，如果凌兰逼你，你还是会娶她的对吗？”

霍君陌抿唇不语。

“哼！”染七七一脚把他踢开，“亏得我那么相信你！你杀了我外公，逼死我爸妈，你知道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甚至给你想了无数的理由替你开脱，你却这么对我！咱们以后就别见面了。”

染七七勃然大怒，退下床，就要走。

她眼睛看不见，再加上有些激动，走路不当心，脚丫撞上了家具，小脸上立刻起了褶皱。

“不许走！”霍君陌下床，将她抱回去。

染七七挣扎着：“放开我！霍君陌，你放开我！”

“我不放心。”霍君陌死死地抱着她，“除非你再给我两枪。”

染七七一愣，动作变得没那么激动，她叹道：“那两枪是我打的，你想报仇就来吧。”

她不会躲。

霍君陌哑着嗓子，“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报复你？我醒来之后，确实听说你朝我开了两枪一走了之的事情，可是你知道最生气的是什么吗？”

“什么？”染七七不解。

“你连我是生是死都没确认，就走了。”霍君陌幽幽的说：“你怎么不想想，倘若我是还活着，你那两枪岂不是白打了？应该等我醒了，再补一刀的。”

染七七气道：“霍君陌，你……你个大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