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 此为防盗章 沈休文脱口而出应道:“海中月是天上月, 眼前人是心上人。”
刚说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又道:“这两句还真是像呢。大公主, 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他其实有点尴尬。高考结束后,有不少女生向他表白, 其中就有两个对着他念了“海中月是天上月”。起先他有点不明所以,后来一查才知道原来这是在含蓄地跟他告白。虽然他没有接受她们的情谊,但对这句话倒是印象十分深刻。
方才大公主念了那句对子,他就立刻想起了这一句,也没考虑什么,就说出来了。只是见端木福眼中骤然似有光芒闪过, 他心底隐隐觉得不妥,忙补救了一句。
不过,再看看大公主纯真可爱的模样,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这还是小女孩呢。就算她聪明早熟, 也不至于产生男女之情吧。他自然知道新闻里偶尔会有小学女生谈恋爱的新闻,但那都是博人眼球的极少个例,他觉得绝大部分孩子这个时候爱玩过家家才更有可能吧。
端木福眉眼笑着,摇头道:“不是我想到的, 是我母后曾经说过的。你的呢, 是自己想出来的吗?”
沈休文也笑着摇头道:“不是, 是我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作者是个张姓女子。”
两人一时都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知怎么回事,越笑越觉得畅快。
他们一个是皇帝跟前重新得宠的大公主,一个是今日大出风头的沈家二公子,本就是众人都在关注的人物。消息灵通点的都知道,大公主前日无故落水,还是沈休文给救起来的。看他们关系亲近的模样,大家心中各有一番计较。
李恕对谢彦卿道:“今日大公主颇为注意沈休文,皇上也并无阻拦,难道,她有意招其为驸马?”
大公主虽然离及笄之龄尚远,但无论在皇家还是世家中,十岁已经可以定下婚约了。那俞德妃更是在年前就已经开始为二公主端木颖挑选未来夫婿了,就连他母亲都受过试探。幸好他父亲早有定见,并不想跟二皇子一系扯上关系,否则的话,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有个公主未婚妻了。
谢彦卿远远瞧着那对开怀大笑的人儿,脸上浮上微微一点笑意道:“大公主与沈休文近来都大有改变,他俩倒是挺合适的,我看此事确实大有可能。”
最主要大公主表现了那么明显的在意,皇上却没有不满她这么做。而且上柱国大将军沈茂同和嫡长子常年在边疆,若是沈休文同大公主成亲,也利于君臣关系的稳固。
李恕笑着啧声道:“却不知沈二愿不愿意。”虽然朝中并不禁止驸马从政为官,但是一般来说,都是担个虚职而已。
谢彦卿笑而未语。
俞峤从澄观楼窗户看到此幕,扭头对二皇子端木澄担忧地道:“表哥,怎么办?大公主好像喜欢那个沈休文……”
端木澄皱眉望了一眼,对他道:“那沈休文救了大公主,她喜欢也是正常的。表弟,你也别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母妃和你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做她驸马的。”
俞峤哭丧着脸道:“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她啊。”大公主长得虽然有点肉乎乎的,他看着却特别顺眼。从小时候三四岁在宫中见到她起,他就喜欢她了。
端木澄沉声道:“好了,你这次莽莽撞撞地自己去拿沈休文的玉佩,我还没说你呢!表弟,你是镇国公世子,怎么能傻得自己上手去干这种事呢?!”他知道后,真是要被气死。
他俞峤当人家沈休文是瞎子啊,肯定一眼就能认出他来。只要不是真的傻子,是个人都能把事推测出七七八八的。更糟的是,那玉佩还是他皇祖父御赐的。他可是想拉拢沈家,而不是要跟沈家结仇翻脸啊。
若是玉佩是个下人拿的,他立刻就能把事情抹得干干净净,不沾一点边。偏偏他这表弟蠢笨得可以,居然自己去了。现在就算他已经尽力收拾了摊子,也还是出了纰漏。他不知道大公主截走玉佩,是知道此事,还是就是无意碰上。
他更担心父皇也已经知道了此事,若是因此被他父皇难看掉,他就亏大了。母妃因为大公主的事没了掌宫权,妹妹又总想着跟大公主比,惹得他父皇生气,眼下他真是要走得步步小心才行。结果,他还要为这种表弟操心。
俞峤顿时更弱了声气,讨饶道:“表哥,我错了。我只是觉得好玩,所以……”
“行了,你别说话了,给我好好反省一下!”端木澄不耐烦地道。
罗朋从楼下上来,见他们表兄弟气氛僵硬,识趣地没问什么。他对端木澄道:“二皇子,大皇子和谢彦卿他们已经准备去清凉殿了,咱们也走吗?”
端木澄点点头道:“走吧。”
他随手将罗朋为他草拟的诗稿还给他,率先下了楼。
罗朋将诗稿藏起放入怀中,又对俞峤客气地道:“世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