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舒看见有人飞来,不知不觉已经站在妃楹面前,指尖蓄了几丝寒气。
玉杼漠然看了夷舒一眼,澄澈的眼光里闪过寒冷的杀意,迅速左手举起了弓,右手搭在弦上,瞬间弦上多出了三支银弩箭,她瞄准松手后,银箭便像道闪电一样朝他『射』去。
夷舒伸出右手撑开了一个屏障,风在掌中积聚。
在银箭『射』出一刻,玉杼神迹般的消失在白鸟之上,白羽鸟盘旋在城头,而带着寒光的箭头碰撞到屏障上就被弹飞了。
“你是神族的人。”说话时,玉杼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停留在夷舒的后上空,拉开了弓。
三支银箭又朝夷舒飞来,他一抬手抓住了箭尾,折断在手上,玉杼又消失在了眼前。
夷舒扣动指尖,眼眶开始深深的凹陷下去,眼睛紧紧闭着,“……”
他全身寒气不断漫溢出来,就像河水一样向四面八方流去,夷舒想通过寒气捕捉这个行动如闪电一样的女孩,如果能发现她的踪迹,只要他发出气刃,就能瞬间结束这场猫捉老鼠的战斗。
可是时间过去了一会,神识伴随着他的寒气几乎铺满了百米之内,却没有任何发现。
“风再快也抓不住光。”一阵冷冷的声音不知道何处传来,又是三支银箭飞来。
夷舒挥手拍到地上,明明声音那么近,也能感受到空气中有股体温,可是就是无法捕捉她的位置。
“已经九箭了,当我『射』出第十支银箭的时候,你就再也没有办法赢我了。”玉杼再说话时又高高地站在了白羽鸟上,银『色』的甲胄仿佛天使的战甲散发着远距离的冷意,她将手轻轻地放在弦上,冷冰的表情如同不可逾越的红线,再靠近她,就是死亡。
当第十支箭朝夷舒飞去时,玉杼默默闭上了双眼。
白『色』的气浪翻滚着,银箭还是和前面一样被弹飞了。
夷舒手心不断蓄着灵力,风刃已经都瞄准了白羽鸟,他发出了风刃,可是就在急速前进的气流从掌心钻出的那一刻,他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鲜血涌出了嘴角,滴在大地上如同绽放着一朵红莲。
他低头时,发现自己的胸口『插』着一束明亮的剑刃一样的物体,再抬头时,四肢上都『插』着一样明亮的发光的,伤口流着火红『色』的血『液』,他想伸手去拔,但是手掌直接穿过了发光的物体,就像在触碰空气一样。
玉杼驾着白鸟停在了夷舒和妃楹面前,仿佛看不到他们身后的千军万马,“不要想拔出它,因为那是光,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的弓上放的的只有银箭……”
“这就是已经失传的魔族秘法,光箭吗?”这时,浩浩『荡』『荡』的军队后面响起了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个老人。
夷舒,妃楹和玉杼都不约而同地将视线移到了声音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