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侵的表情略显灰暗,一方面是糅杂着他自身的那种沉默寡言,另一方面是对面前少年想越过冯秋的屏障去见落石生的不以为然,他作为一个超脱的长者,自然不愿意和小辈动手,便也劝道:“你走吧,你见不到你想见的人,那个人也不会想见你。”
“玄灵哥哥,我们走吧……”袖织雪见状,连忙拉着张玄灵往草屋外快速撤去,心里惊慌如『乱』撞的小鹿,害怕面前的这些人会伤害到张玄灵。
最终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群山中,沉入新的山岗里,而山坡上那间接待了一天客人的小草屋,已经疲惫不堪地在风中沉酣。
“我们就这样回去吗?”张玄灵语气凝着霜,虽然一路飞到南岐,大雪早已中断,但他的语气不禁让人浮想起还处在冬野里。
袖织雪突然停下步伐,低着头,呼吸声柔和而脆弱。
他也跟着停了下来,抖了抖肩,前面在强大『逼』迫下的那种压抑也淡去,“我想再回去试试……”
空气里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一个美丽得倾国倾城的女子站在高大英俊的少年旁边,相互映衬成一幅温柔的画卷,她听到少年的话,就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心中一凉。
“我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如果再回去,谁都不能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少女一边幽幽地说着,一边抓住了张玄灵健壮的手臂,草屋中那神秘莫测的力量还历历在目。
确实,除非囚亲自来,不然以两人的实力,根本不能和顶尖级别的高手冯秋和李长侵较量,而且还有一个人一直藏在暗处未『露』面,那就是冯陈李中的陈道人,他的奇门遁甲之术足矣毁灭一座城池,想杀张玄灵和袖织雪两人简直如探囊取物。
在大陆上,修行的人分三种,一种是修行体魄,强者无坚不摧,一种是修行法术,用灵力灌注在经脉中以达到毁天灭地的效果,还有一种就是玄门机关,可以使得草木皆兵,无论是专注哪个方向,都能通向实力的巅峰。
张玄灵皱着眉峰的时候透出点肃杀,整张脸都冷冷冰冰的。
他压制不住心中的不平静,略带怒气,一字一句地说着:“联军如果没有像落石生这样的人领导,更本不可能突破神族的防线。”
“可是我们还有鹿秋将军呀,我相信玉杼姐姐的眼光,狐族可以没有落石生,但是袖织雪不想失去张玄灵,你能考虑我的感受吗?”袖织雪生气的喊着,情绪大变,平日的温柔现在都变成了失魂落魄的悲伤。
如果他不曾走进自己的世界,不曾在自己最美好的年华里留下那绚丽夺目的笑容,也许这一刻她也不会那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