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织雪没有意思到父亲是有意支走她,行走在后山茂盛的草地上,无忧无虑。
时不时地为被动物压弯的小花重新栽种,她脚踝的铃铛在寂静的山野里,发出摄人心魄的“丁零”声。
她慢慢走向深处,每走一步,身上银白的『色』的铃铛就叮当作响。
她自小喜欢那些大地上的植物,族人里也唯独她守着那些静默的植物就是一整天。
她总觉得花草特别亲近,而且时间一久也渐渐能听懂见花草的语言。
林间花草也有自己的生命,它们都有自己的交流方式,不过鲜少人能听懂。
袖织雪穿过一片草地后留足在了一棵槐树前,微微地笑着,用脑袋俏皮地蹭了蹭粗壮的树身,十分可爱。
“树爷爷,树爷爷……别睡了,阿雪回来了……”
她脆生生的声音让人感觉就仿佛沐浴着春风般舒适,她目光里全小女孩般的天真。
“阿雪,你好久没来看看爷爷。”大地开始晃动了几下,一个苍老年迈的声音响起。
袖织雪小小的身躯站在高耸的苍老槐树面前,睁着大眼睛,那白暂的双手轻轻地抱住了老槐树。
一阵大风刮过,风中飘着清新的树香,老槐树从睡梦中被唤醒。
他伸了个懒腰,抖落了一地的树叶,这老槐树大概也有几万年的年龄了,只是从来不曾修行,依靠着南岐的元气长年益寿,看管了世界的生死,也习惯了沉睡。
“你前面一个月都没来看爷爷,是不是贪玩外出了,可得小心外面的世界。”树爷爷带着小孩子般的委屈朝袖织雪说着,目不斜视地看着她憔悴的脸『色』,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您可别笑话我了……”她正想解释,胸口心脏的位置突然一股刺痛。
她嗅到了风中一股烧焦的气味,转向大风飘来的方向时,望见将军府坍圮在大火里。
“大事不好,你快回去!”老槐树的目光变的涣散,仿佛没有了焦点,他似乎看见见了将军府中正在发生的一切。
袖织雪脑中一片空白,马上向大火的方向跑去,脚踝的铃铛声一阵一阵如雷轰顶。
……
南岐。狐族将军府。
当赶到时,她的家已经在大火中烧成了灰烬,那火光是纯黑『色』的,一路上都是狐族士兵的尸体。
“父亲。”她尖叫了一声,随后眼里出现了黑洞一样的绝望,瘫跪在地上。
袖无夜被高高地被挂在门外,眼珠被挖去,四肢上都是小刀的伤痕,明显被用了酷刑。
袖无夜挣扎着,他还留有最后一口气,一直在等她回来,说话已经含糊不清。
只能听见在说:“快跑,去……去找一个叫洛栀的女人,她是你的小姨,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