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殷越泽从房间醒来,冲了个澡,换上昨晚宋悠然带来的西装,整个人容光焕发,神清气爽,少了一分慵懒,多了一丝犀利。
他对着镜子打好领带,南城已经提着一个公文包候在门外。
见他走出来,便落后他一步边走边开口:“殷总,今天的行程已经排好了,上午和启天的周董约在十点钟在君海国际见面,下午有场董事会,主要针对城东地皮的发展规划做出探讨。”
殷越泽习惯性地把手机揣进裤兜里,却突然顿住了,脚步也慢下来。
南城见此也跟着慢下来,神色颇为疑惑,“殷总?”
殷越泽没开口,右手手指从兜里夹出一张对折的纸条,打开一看,目光凝住了。
他眉间闪过一缕深思,沉吟片刻,对南城道:“下午的董事会暂时取消,另选时间,还有,让卫少过来一趟。”
“好的殷总。”南城不知道殷越泽为什么临时取消董事会,这个也不归他管,他只需要把殷总吩咐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
宋悠然前世读心理学,那个时候正好是她人生的低谷期,哥哥离世,生活压力接连而来,为了打工谋生,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精力去学习,后来进了纪家,压力不但没有丝毫缓解,反而还增加了更大的心理压力。
宋悠然放下手中的笔,合上桌面的两本书,往后一仰,靠在椅子里放松。
两本书页相互穿插在一起,最上面露出的书皮赫然是三个大字,催眠术。
宋悠然懒懒伸了个懒腰,然后拿出一块怀表揪着细链吊在空中,两只眼睛盯着它晃啊晃啊,铜黄背面的龙纹若隐若现。
催眠术是用于心理学中的一种治疗手段,在市面上比较少见,有很多人感觉利用催眠术和潜意识沟通非常邪门,不能容忍。
实际上,它在心理治疗中占据着非常重大的作用,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这一切还是要看被催眠一方的意识。
如果抗拒的意识很坚定,成功被催眠的几率很小,这是建立在意识薄弱的基础之上的,通常相信催眠的病人,会主动把自己的意识放开,配合催眠师治疗。
她对催眠术一直很感兴趣,可惜的是到现在都没有触摸到门槛。
宋悠然看了一会儿,便把怀表收起来,这块怀表,在她有记忆的时候就戴在身上了,很有可能是景岚或者她的父亲的东西。
私心里,她更希望是后者,从小到大,就算是四岁之前,她也没有见过她的父亲,前者已如此,宋悠然宁愿把心中微不可及的希望多分一些给后者。
坐了两个小时,是时候该透透气了。
宋悠然刚换了运动鞋出门,接着就来了电话,“喂?”
“然然,是我。”对面传来陆晓刻意压制的声音。
“晓晓?有什么事吗?”宋悠然挺奇怪的,昨天晚上两人刚分开,今天能有什么事。
“然然,你一定要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陆晓的声音十分急切,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
宋悠然面色严肃下来,陆晓这么着急,可能是真的遇到什么事了。
“别急,你慢慢说。”
“咱们出去逛街吧。”
宋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