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然总觉得慕云深的外表和他现在的性格并不相符。
“不,以前他不这样,近一年来,变化很大。”殷越泽看着慕云深,“他以前就像他本人的气质一样,谦谦君子,宁静温和,润泽如玉。”
这三个词实在和此时的慕云深挂不上钩。
宋悠然难以想象慕云深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人都是会变化的,不过他再变应该也变不到哪里去,一个人的本性摆在那里,就像他,家里不是还养着一只猫吗,会养小动物的人心底总会有柔软的一部分。”
殷越泽一听,眉毛就皱起来,“他养猫?”
“是啊,之前我去医院看哥哥碰到他了,他手上还有两道被猫抓伤的痕迹,我问了几句,他说有一只养了好几年的猫,你不知道吗?”宋悠然很奇怪。
殷越泽看向卫少珩,卫少珩摇摇头,“云深家里咱们都去过好几次了,他什么时候养过猫啊,没有。”
宋悠然也想不明白,殷越泽走到慕云深跟前,翻过他手掌,上面有两道泛白的痕迹,像极了被抓伤后结痂脱落的疤痕。
“还真有?!”卫少珩惊奇,“以前我还问过他,狗和猫喜欢哪一个,他说狗比较好,结果自己偷偷摸摸养了一只猫。”
“有可能是最近养的。”殷越泽拉着他的胳膊从自己脖子后头搭过去,扶着他起身,“一般猫养熟了就不怎么挠人了,如果真养了几年,不会挠出这么深的口子。”
宋悠然依旧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她好像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这时,慕云深突然推开殷越泽,冲到宋悠然面前抓住她的肩膀狠狠晃了几下,宋悠然被吓了一跳。
他两眼发红地看着宋悠然,手里的力道好像要把她骨头捏碎了一样,“宋悠然,你真是有一个好哥哥!”
语气充满悲伤与自嘲,他惨然一笑,像是喝醉后的发疯,又像是借着酒劲说出了真正心里想说的话。
“云深。”殷越泽一手扣住他手腕,将他拉开,转而站在宋悠然身前,把她挡在身后,“你怎么回事?”
慕云深咬着牙,从嘴里蹦出俩字,“没事。”
然后踉踉跄跄地跑出包厢。
卫少珩追出去了,殷越泽转身盯着宋悠然,神情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心,“他可能是喝醉了,抓疼你了没有?”
宋悠然怔怔地摇头,“没事。”
刚才听见慕云深说那句话,她脑海中好像一下子打开一个缺口,某些被忽略的细节在她心里放大。
宋凌,慕云深,猫,还有之前在帝尊电梯里偶然一现的背影……
她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殷越泽牵到电梯里,她看着电梯门旁边的一排按键,目光落在负二层上。
记得以前刚来帝尊的时候,她以为地下两层都属于酒吧的一部分,后来有人告诉她确实如此,但是又有一点不同,为什么不同,因为负一层是正常人花天酒地的地方。
而负二层……
想到这里,宋悠然思绪乱成一团。
——
第二天上午,景岚如约到达茶道居,女服务生带着甜美的笑容上前招待。
“您好,欢迎光临茶道居,我们茶道居是这一带最好的茶馆,在这里您可以享受最轻松的服务,也是最放松心情的地方,您是第一回来吗,是否有预约?”
“我有约了,在第十间包间。”景岚一副贵妇打扮,提着名牌包包,身上穿了一身真丝绸缎的旗袍。
她打量着茶道居,作为数一数二的茶馆,装修风格什么的自然是很精致,她心里很疑惑,宋悠然明明被一户普通人家收养,这些年来过的也很艰苦,怎么消费得起这种茶馆。
“好的,请您跟我来。”
服务生引着景岚到第十间包间,不是说的从头数第十间,而是这个包间的名字叫第十间。
宋悠然还没到,景岚摆摆手打发掉服务生,观察着包间。
桌子是红木树根形状印着一圈一圈年轮,上面摆着一套精美的陶瓷茶具,座位是两个舒适的藤木编制椅子。
她在其中一个位子上坐下等着,对面墙上挂着一个挂表,显示九点半,表下面的墙面上,印着一片浅色兰花纹理,纹理上又用墨色写了一篇文章,文章的名称在左边放大,只有三个字。
轻松道。
------题外话------
明天上第二次催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