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宁安害怕他,脑袋却在害怕中飞速运转,安安盘算着这个时候对她而言最有力的说法。
说自己是被强迫的?
行不通,玉恒清偏心宋悠然,一定会站在宋悠然那边,宋悠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主动承认错误,说自己是一时鬼迷心窍?
这个可以试试,但玉恒清若真信了,最后会原谅自己还是把自己扫地出门都不一定。
玉宁安感觉自己快被整疯了。
自从玉恒清要和纪双离婚开始,她的不幸就在频繁上演。
苦苦哀求玉老爷子玉老太太不见成效,只能反过来求玉恒清,她唯一指望的,就是玉恒清收回成命,最起码不要把自己当成拖油瓶一起赶出玉家。
算算时间,就像地狱,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浑身血液叫嚣着要爆炸,愤怒反抗,这是不公平的,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公平。
如果宋悠然听见她内心的呐喊,一定会冷笑着告诉她一个道理。
时间没有绝对的公平,就目前来看,谁手里有话语权,谁就是绝对的公平。
玉恒清想方设法讨好宋悠然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玉宁安被不断压迫的内心终于爆发。
她一把推开纪双的怀抱,通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玉恒清。
“还要我说吗?!你不都是已经看见了!我勾引殷越泽没有成功,反而被狼狈地绑在这里!”玉宁安豁出去了,站起身朝玉恒清大吼。
或许是这一声大吼换回许多人的理智,玉恒清黑着脸把她带到储物间。
为什么是带到储物间?
因为宋悠然在他心里位置太重要,他容不得有一丝沙子污染了它。
当然,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就是书房的门破了大洞,说话不方便……
玉宁安一边害怕一边走,直到储物间的门彻底关闭。
玉恒清转头看她,第一句话就是,“你和你妈妈一起走吧,玉家不能再容你们了。”
玉宁安咬牙,“不行!”
“你应该明白,垂死挣扎是没有意义的。”
玉恒清此时不再是玉宁安的父亲,他是一个打定主意要离婚的男人。
“玉恒清!”玉宁安扬声,“你凭什么赶我们走!我们在法律上是你的妻子和女儿,我们不想走,你也赶不走!”
玉恒清呵呵笑起来,“真是有意思,一个二十多年前胆敢骗婚的女人,你说我凭什么?安安?”
玉宁安打了个寒战,咬紧牙根。
“什么骗婚,明明当时你是清醒的!”
她听纪双说过这段往事,在玉家,玉恒清从前的事几乎是饭后闲谈。
“清醒的?”玉恒清面色狰狞,“那样的清醒是清醒吗?从头到尾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我玉恒清活了半辈子,纪双绝对是我毕竟难忘的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