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的脸上飞出两团绯红来,抿唇笑着拉了拉他的衣袖:“这里还有别人。”
宇文渊用裹着衣角的手包住她冰凉的手,用行为无声地告诉她“怕什么。”
约莫着一柱香的时间,三人作法完毕,圆慧捧着古铃来到宇文渊面前:“此魂尚虚弱,可否交由老衲带回寺中静养?”
“大师请便。”宇文渊微微颔首以示敬意。
“离十个时辰之期还有两个时辰,咱们快走吧!”无尘打断众人,领着鹤仙打头向外走。
宇文渊在忘忧掌心写下一“左”字,她不着痕迹地向左望去,就在山石后面好像藏了什么东西。
“出去之后该天亮了吧。”
“贫道得去睡它个几天几夜!”
“哈哈哈哈……”
这一路他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就是再没有谈起过关于古塔的一个字。
比预想地顺利,这一路畅通无阻就回到古塔第一层。无尘开启传送阵,不过片刻工夫,众人便回到了地面。
众人在昏暗的古塔中呆了不少时辰,强烈的阳光又刺眼,忘忧下意识闭上眼,以手挡着阳光。
“你们回来了。”一直守在慈母御园的鬼衣侯足尖轻点,以轻功迎了上去。
他见忘忧有些畏惧阳光,正想以身遮挡些光,却不想一旁的宇文渊瞧出他的意图,一个闪步来到她的身前,抢先做了他想做之事。
鬼衣侯自然有些气愤,这几个时辰里他竟还接到宇文璟急召,几乎是以飞一般地速度回到韩府,再若无其事地被传召从床上拉起来。
这是他最敷衍宇文璟的一次,只用了一柱香不到的工夫便从大殿全身而退。
“放心,侍卫都被我调开了。”鬼衣侯说的“调”是“调岗”的“调”,众人理解的“调”却是“调虎离山”的“调”,因此无尘这个急性子又是提议速速离开皇宫,还没等鬼衣侯说完,就带着鹤仙跑出去不少路。
“不可!”鬼衣侯脚下一晃便追上了无尘,“地道已经被人毁了。”
“什么!”无尘一愣,“地道毁了,这可怎么办!”
忘忧与宇文渊听闻此事没有惊讶。他们通过地道进入古塔,凤子隶自知地道不干净,不能留下把柄,毁了也在情理之中。
“地道里一定有证据。”忘忧轻轻呢喃了一声,却被鬼衣侯听见。他轻轻一笑:“凤子隶的那些偃甲人怎及我聪明?放心,我早就把壁画全沾了下来。”言罢,他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地道里气味恶心,何况还有许多粘液,他沾完壁画出来就吐了!
“我准备了其他出宫的路。”鬼衣侯望了忘忧一眼,“今日陛下给了柳府不少赏赐,我们可以混入送赏赐的队伍。”
赏赐?
宇文璟好端端为何要给柳府赏赐?
鬼衣侯见忘忧依旧懵懂,不由得心底暗叹:她怎么对自己的婚事一点也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