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门框的手不由得攥紧,她是有苦衷的,她是被二哥哥逼的……这样,他还会听她解释,还会恨吗?
“不用你多嘴!”蘅若忍着泪意向外走去,每走一段路便要扶着柱子歇歇。
容舒时时护着,看着蘅若倔强的模样也无可奈何。她是怀安王派来监视公主的没错,可她也是公主的奴婢,也同样盼着公主少些痛苦。
蘅若过了转角,腹部又剧烈绞痛起来,握着容舒的手也渐渐发凉。
“公主,我们回屋等王爷也是一样。”
蘅若摇头,咬牙起身。
“王妃!”
在她们身后有仆人揣着书信而来:“从后门那儿传来的密信,说是务必要让王妃看见。”
蘅若一听“后门”二字便心生厌恶,除了杜弘佑还能有谁?
宇文洛逼宫前,杜弘佑上报马匹有问题的信件混在调情的信件中没有被她瞧见,只为了这个原因怀安王便断了她那月的解药。
她当时还不明白,后来听豫王生还的属下说起马匹问题才导致没有及时发现从宫外潜入的暗卫,给了伏虎营可趁之机。
是杜弘佑,若不是他无故送来那么多调情信件,她能错过真正重要的信件吗!她能被断了解药,痛不欲生吗!
容舒将书信接过,连忙挥手让仆人下去,将书信展开略看过:“公主先前说要等惩治杜弘佑的时机,如今,似乎到了。”
蘅若扯过书信细细看下去,最后一怒之下将书信撕了团圆:“他倒是天天做着美梦!”
“杜家产业尽数抛出,只差京都那套宅子。”容舒扶着蘅若缓缓向前,“不如就在他去晋国的路上下手?”容舒知道怀安王给蘅若的人手不足,让杜弘佑逍遥了几个月也着实是空不出人手,“阿温近日要从季都回来,交给他如何?”
“交给谁都行。”蘅若扶住柱子,腹部钻心之痛一点一点传来,“我只要他不得好死……”
“是。”容舒扶着蘅若出了后院,果瞧见吴王身边的侍卫匆匆而来。
“他回来了。”蘅若抿唇挤出些许笑意,离开容舒的搀扶便迎上去。
宇文淳见蘅若有些意外,受过的气顿时消了大半。他将蘅若拥在怀中,又将自己的披风解下为她系上:“怎么又在发颤?不好好呆在屋里?”
“我想你一入府就看见我。”蘅若埋在宇文淳怀中,用力抱住,“阿淳,你公务繁忙,都好些日子没有同我说说话了。”
宇文淳对她嗔怪报以一笑:“好了,是我的错。”
他将蘅若冰凉的手包在手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蘅若有些疑惑地望着他,宇文淳为她绾着碎发:“我与母妃商议过,下月便向陛下请旨,外封出京。”
“外封出京”四字一下击在蘅若心口。不,宇文淳不能外封出京。她若不能留在京都搅弄风云,也就没了存在的意义。怀安王,会让她死!
“阿淳。”蘅若深吸一口气不知该如何开口,“好端端为何要外封出京?”
宇文淳以为蘅若听到这个消息会欢喜,这情形怎么与他想的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