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从保和殿传到广场足足传了三次,宇文汐也是挣足了面子,在北秦使者到来前将身子挺了又挺。
忘忧对献宝环节不感兴趣,只是瞧着北秦使团发色各异,就是没有黑色的不免有些惊奇。
“他们是不同部落的。”韩珂在一旁轻声道,“那红头发的就是乌其拉图的部落,想必公主也是红发。”
她盯着红发那人看了片刻,心中不由生出“还是宁晋人好看”的想法。他们太过粗犷魁梧,还是温文尔雅的更讨她喜欢。
北秦献上的珍宝除了物件便是美女,一位位金发碧眼的女子蒙面站在殿上,看得宇文汐眼睛都直了。
他从未见过北秦人更别说是这样的北秦美女,立即心情大悦,下令重赏。
安洛洛在一旁沉默坐着,脸上挂着僵硬的淡笑。如今她是要向国母的位置努力,面上又怎么能显出妒意?可她心底已是大大的不悦,恨不能将她们每个人的死法都想好了!
“贵国公主在何处?”宇文汐瞧了遍地珍宝挪不开眼,可他对乌其拉图九岁女儿的兴趣更胜一筹。
北秦使者拍了拍手,从大殿面前飘来一股异香。随着异香愈来愈近,蒙着面的央若兰泽也上了殿。
她一身淡紫轻纱裙,配着北秦传统饰物别有一番风情。而她一头耀眼的红发被编成了长辫,每走一步就晃动一下,在烛光下还隐隐闪着金色光泽。
“央若兰泽见过宁国皇帝。”她依旧行的北秦礼,说着的却是有些变扭的中原话。
乌其拉图力主文化改革,中原文化也今日了草原,她从小也会说一些中原话,只是不多罢了。
北秦人生来高大,是故九岁的央若兰泽已有了宁国十三四岁女孩子的身量,一层薄薄面纱挡住了她的面容,亦挡住了她因厌恶而下垂的嘴角。
萨穆果然骗她。宁国皇帝算得上什么好汉,又拿什么和草原上的英雄比!
“免礼,赐座。”宇文汐的目光像是粘在了央若兰泽身上,再也挪不开眼。他原以为九岁不过是没长开的女童,可北秦女子身上怎么总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与成熟?
倘若宁国女子是水,那她们就是火,烧得他整个人发烫竟顾不得其他。
安洛洛蹙起眉头,桌子底下的手已狠狠绞起帕子。看看啊,宇文汐的魂儿都要被那小妮子勾去了!
忘忧亦瞧着央若兰泽,她的模样与她想象中的不同,还以为是位胆怯的姑娘,不想动作也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看我说的没错吧,就是红发。”韩珂为她倒上一盏清茶,“你看到她身后站的那个人没?”
忘忧向央若兰泽身后望去,那儿站了一位金发男子,看起来已有宁国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模样。
韩珂忍不住卖关子:“你猜猜他几岁,又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