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毕竟对她那么好，就像是对自己的亲孙女一样，而她就算是和屠明朗连装一下恩爱夫妻都没有办法做好，还要让老夫人从中调和，司念念只觉得而自己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话说了。

屠明朗看见司念念的模样，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而是对老管家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老管家看着还在门外忙碌打扫的佣人们，本来人已经退后了几步，然后忽然又问了屠明朗一句“那少爷，我们是继续打扫卫生，还是？”

屠明朗冷冷地看了老管家一眼，然后说道，“继续。”

真是魔鬼一般的命令。

屠明朗看着沙发上有些失魂落魄的司念念，然后走到司念念跟前，对司念念说道，“好了，事情说清楚了，没有什么事情就去洗碗。”

屠明朗话说得极其轻松，仿佛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事情一样。

司念念听见他屠明朗这么说，她抬起头，望着屠明朗，然后缓缓开口，“屠明朗，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 ，已经暴露了。”

是的，他们之间不好的关系，早就已经在屠老夫人面前暴露了，那么，这种暴露对于司念念而言，也就意味着，她和屠明朗之间实在是没有必要在一个屋檐下继续装下去。

她一直都想要离开屠明朗，不是么？

屠明朗听见司念念这么说道，然后问了司念念一句，“所以呢？”

暴露了又怎么样，没有暴露有怎么样，这对于屠明朗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反倒是到了司念念这里，就像是天大的问题一样。

司念念在听见命令这么轻轻松松问了一句，所以呢？

她一时有些不明白屠明朗到底心里到底是想的什么。

“所以了？”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轻轻松松地问出这样的话来？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屠明朗问道。

他总觉得司念念在对和他的关系这种问题上，似乎在某些方面看得有些太过重要了一点，不然也不会这么患得患失 的。

“屠明朗，我觉得，我好想没法做好奶奶交给我的任务，我觉得我只会坏事情，要不……要不……”

司念念犹豫了一会儿，她很清楚，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也许会让她和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落入另一个不是那么的地步。

但是，这种话要是憋在心里面不说，真的会让她觉得很难受，很难受的。

那是一种用言语描述不出来的难受，所以她要说出来。

而且是现在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