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念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是后期，突然就变得红红的了，但是，此时此刻， 在电话另一头的屠明朗哪里知道司念念的面部表情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司念念的手紧紧地抓着手机，然后，司念念努力地，她很努力地抑制住自己心底里面的所有清楚，司念念用一种近乎于冷静的语气对电话里面的屠明朗说道，“屠明朗，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是啊，是不是她哪里做的不好，所以屠明朗才要这么抛弃她？

此时此刻， 司念念的心里面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不是她哪里做的不好， 为什么屠明朗要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小岛上呢？

想到这里，司念念她终于在电话里面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完，似乎司念念来说，她刚才明明在屠明朗的面前说了一句话，这么一句话才十几个字 ，明明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对于司念念来说，仿佛是会要了她的性命一样。

好在，这样的话她终于说了出来。司念念心里面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屠明朗听见司念念在电话里面这么问她之后，他的心里面面是对司念念的一阵心疼，这个叫做司念念的女人到底能卑微到什么地步，到底能自卑到什么地步，才能在电话里面对他问出那样的一句话来。

屠明朗，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屠明朗几乎能在心里面一字不落地重复着司念念刚才在电话里面说的话。

但是……

但是……

对于司念念问出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屠明朗想，或许，这时候，他也迟疑了，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跟司念念说。

屠明朗在电话里面沉默着。

然而，屠明朗此时此刻在电话里面越是沉默 ，对于司念念来说，屠明朗只要多一秒的沉默 ，那么，屠明朗这多一秒的沉默，对于司念念来说，就是多一秒的煎熬。

司念念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里面好像已经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样。

她真的没有办法继续等下去了啊。

司念念在屠明朗还没有说话之前，她对屠明朗说道，“屠明朗，我……我……就算是我求你，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我改……我改过来，好不好？”

司念念的声音听上去断断续续的，屠明朗知道，司念念这时候一定在电话里面是在忍者哭声对他说这样的话的。

听上去，司念念说的这话，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要多心碎就有多心碎。

屠明朗听在心里面，但是，他却又觉得自己已经对此有些无能无力了。

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可以飞到司念念的身边，然后紧紧地将司念念拥入怀中，对司念念说她做得很好，她真的做得很好，做得不好的那个人是他，他可以改，只要司念念说，他就一定会改的。

但是回到现实，屠明朗的心里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把司念念的生死置之不顾。

他必须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