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念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在这么一瞬间忽然就变得空白起来，她好像忘记了自己打电话给白盛楠的目的了。

她好像也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刚才在一听见白盛楠的声音之后就哭泣不止的原因了。

司念念磕磕绊绊地半天没有说出来一个完整的句子。

倒是白盛楠，他在听见电话里面的女人这么说的时候，似乎有些确定了电话里面的是当初无缘无故就死亡的司念念了。

白盛楠在这一刻，几乎激动得握紧了手机，然后他对着电话里面的人说道，“念念？”

是啊，即便是白盛楠在这么一刻，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司念念说的话，但是，他想要对司念念说的再多的话，似乎都不能够代替他询问司念念的这么一句。

念念？

念念不忘的念念？

白盛楠想到这里，他的眼眶已经变得很红很红了。

他对于司念念到底是怎样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啊，到现在为止，或许连白盛楠自己都不知道了。

司念念听见白盛楠这么问，她也觉得诧异。

难道，白盛楠不认识她了吗？

还是，白盛楠已经听不出这是她的声音了，不然，白盛楠为什么要用一种疑问的语调，来问自己是不是司念念的那种意思？

司念念正是因为在白盛楠有些迟疑的语调里面听出了这层意思，所以司念念才会觉得很奇怪。

想到这里，司念念的手紧紧地握紧手机，司念念在心里面想了一会儿之后，然后在电话里面对白盛楠说道，“白盛楠，是我，我是司念念，你？你……你……”

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忘记我了吗？

司念念心里面本来是想要了这两种说辞的，但是，等到司念念的话到了嘴边，似乎司念念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和白盛楠说些什么好了。

她在电话里面磕磕绊绊的声音，似乎并不会影响到白盛楠对于司念念的任何判断。

白盛楠在电话里面听见司念念这么说，他确定了，他终于确定了，电话里面的人就是司念念，就是那个当初已经死掉的司念念。

想到这里，白盛楠的心里面激动不已，白盛楠对着电话里面的司念念说道，“念念，真的是你？”

虽然白盛楠对司念念说出来的这句话是疑问句，但是，显而易见的，白盛楠在对电话里面的司念念说出来这么一句话的时候，白盛楠的心里面就已经很清楚了。

此时此刻，在电话里面的那个人就是司念念，就是他念念不忘的司念念。、想到这里，白盛楠眼角边已经因为太过于激动而流出来激动的泪水。

司念念在电话里面听见白盛楠这么问，她一时之间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

怎么，她听着白盛楠在电话里面这话的意思，好像，现在给白盛楠打电话的人，能不是她一样？

想到这里，司念念的心里面虽然听见白盛楠这么问，但是，她还是下意识地在电话里面回应了白盛楠一句，“是我，我是司念念。”

司念念说完之后，她下意识地抬头望着天空，好像，好像，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欣赏到这样的蓝蓝的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