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离瞬间红了眼，看了戒指许久，才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

“你早就知道是我，对吗？”

她记起来了。

困在电梯的时候，她丢的戒指和项链，就被简忆捡了回去。

那时候他拉自己的手，告诉自己多穿衣服，并不是对于一个陌生人的关心。

在谈合同的时候，他也知道是自己。

简忆沉默得看着她。

苏九离眼泪砸到他的手上：“什么时候？”

简忆给她擦了擦眼泪：“从看到你进电梯。”

她的样子，呼吸，动作，简忆怎么会认不出来？

他的目光在苏九离两只眼睛之间流转着，终于可以这么赤裸裸得表达自己的情感。

他还不满意似的，把苏九离拉到了自己身上，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

苏九离惊呼：“别，你伤口……”

“四个月，早就好了。”

苏九离哽咽着：“你不惊讶，我还活着？”

“惊喜。”简忆搂着她的腰间：“我发烧的那天，我知道你来过，你还带走了户口本。偷偷进入清园，是你的强项。”

苏九离低了低头：“户口本消失，你都不找。”

“如果我知道你希望我去找，我一定不会只在原地等你。”

苏九离想到那天简忆醉酒后所说的话，忽而明白了什么：“你知道是我故意让芷凝把你灌醉的？”

“嗯。”

所以自己背地里看他的时候，他从来都是知道的。

苏九离摸着他胸口挂着的项链，总忍不住热泪。

简忆捧着她的脸，眼神炙热：“我知道我发烧那天，你说的都是气话……对吗？”

也许是两人一下子坦白，又因为靠得太近，苏九离有些乱了心智，摘下了自己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