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当关衡继续发了一条“有事想问你不知当讲不当讲”，刚发出去，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出现在消息旁。

关衡：“……”

他这下似乎突然有了勇气，直接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温芷凝依旧是冷冰冰的声音：“什么事？”

关衡清了清喉咙：“把我拉回来。”

温芷凝：“……哦。你到底什么事儿？”

“今天苏苏跟我说，你是用命换来的减刑，白天在办公室不方便问你，就想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儿？”

温芷凝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没有，她都是猜的，别听她胡说。”

“那为什么跟你领证，我就能减刑？”

温芷凝沉默了一会儿：“你不用多想，你为苏苏才进的监狱，我帮你，理所当然。”

“你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其实苏苏猜想得差不多，但我也不是因为你才做这种事情，帮你只是顺道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比较隐私，不太方便和你交代。”

关衡云里雾里。

到底是什么事情，他不太明白。

但很明显，她就是因为苏九离，跟自己本身完全没有关系。

关衡叹了口气：“那你早点睡。”

刚要挂电话，温芷凝却又忽然开口：“你在里面，还好吗？”

关衡心头一暖：“也不是很好。很久没有睡到这么宽敞的房间了。每天六点就要起来，比上班还辛苦。冬天还很冷，我从前从来没在这种环境里生活过，刚才睡了一觉，还在做噩梦……”

他絮絮叨叨得说了一堆话，得到温芷凝的一声：“哦。”

哦？

“以后，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