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苏九离私底下偷偷跟踪贺亮的事情，简忆看得比较严，她不能和温芷凝多说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苏九离一想到简忆知道内情，应该是怕贺亮对自己不利，所以才会阻止，便跟着配合。

她只能用带言蹊出去玩为借口，去见关衡。

两人暗渡陈仓，苏九离早就已经整理了所有线索。

她在关海会议室里拿着白板，一边整理一边在上面涂涂画画。

“我们来梳理一下已知的条件。首先，贺亮就是贺明，而且他跟芷凝母亲的死有着分不开的联系，所以我们可以断定，芷凝对贺明，肯定不是单纯喜欢的关系，贺明对芷凝同理。其次，贺明高度疑似TREAT工程的人……”

关衡懵脸：“TREAT工程……是什么？”

哦差点忘记了，关衡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元生组织的存在。

苏九离拍拍白板：“待会跟你解释，我们来看看第二个已知条件。贺亮和贺明之间，从七岁以后，就再也没有同时出现过，准确来说，一直都是贺明，所以贺亮有可能早就死了。”

关衡：“贺亮既然死了，贺明为什么还要假扮他？”

“这就是关键所在了。”苏九离理清自己的思路：“贺明先是假死，再用贺亮的身份重新归来，要么他这人有病，要么他有非死不可的理由。可是根据他从前的资料显示，他精神正常，也没有结什么仇家，联想到TREAT，一个生物工程，他跟贺亮之间种种不正常不透明的经历，都让人往一个方向想，那就是他跟这个实验有关……”

“生物工程？”关衡对这个词没什么概念，只能听苏九离一本正经得分析。

“反正，就是不人道的生物实验，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清楚。芷凝母亲就是这个组织做生物研究的，如果真的跟贺明有仇，那他们兄弟两很有可能见识过那种实验，并且……贺明就是实验的残次品，所以组织要抛弃他。”

这个想法太大胆，说出来苏九离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人命在研究面前，当真如此不值一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