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准我走了？”

“也不是，”她斜睨着已经被气得不成样子的秦依依。

“我亲爱的好妹妹，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

秦依依听着还真的眨了眨眼睛问道。

“什么啊？”

秦玥指了指秦依依脸上的红痕。

“这个，还欠我十个。”

“秦玥！你够了！”常茹实在是看不下去，原本这次以为能抓住秦玥的小尾巴，谁知道彻彻底底地闹了个乌龙。

常茹的心里本来就已经很不爽了，又因为秦元震极其敷衍的态度，她更加的不平衡。

“她可是你的妹妹！”

“秦依依推我下水的时候，她怎么就没这么想？”

常茹噎住。

当时秦依依把秦玥从泳池上推下去的时候，其实她也在。

但是她并没有出手相救，相反，更是很庆幸。

觉得秦玥死了之后，自己就能彻底告别舒愿，告别那在它看来十分不堪的过去。

“那、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连常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语气里带着些祈求的意味。

“秦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是我跟依依不对，误会了你。”

“不可能。”

秦玥紧紧盯着常茹，像极了一条正在盯着她的猎物的美人蛇。

而秦玥说的话则更加让常茹和秦依依胆寒。

“你们是觉得我还是以前的秦玥吗？”

“我告诉你们，你们以前欠我的东西，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连同我的母亲，你们的身上沾着我母亲的血。”

“你们是靠着我母亲留下的基业活着，居然还大言不惭？”、

一听到舒愿，常茹整个人都好像失去了支撑一般倒在了地上。

秦依依吓得连忙扶，她想去找秦元震，却被秦玥一脚踢回原地。

“怎么？又想去告状？”

秦依依哽咽着都说不出话。

“还是先把你那十巴掌挨完再说吧。”

“秦玥，你、你怎么……”

其实秦依依是想说，秦玥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他现在才反应过来。

没错，秦玥早就变了，变得不一样。

他不在是以前那个受气包秦玥了。

“我什么我，闭上嘴吧你。”

秦玥皱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本能，他简直讨厌死了从秦依依嘴里喊出来的自己的名字。

秦玥的每一巴掌都打得十分用力。

她不是为了自己。

是为了已经死去的秦玥。

那在精神海里生存了不知道多久，温柔善良，却懦弱，已经从世界上彻底消失的秦玥。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是不是酸，是不是疼，只是觉得。

似乎永远都会不够，他们加注在秦玥身上的痛永远都不能偿还。

秦玥冷漠地甩了甩手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应该觉得够了，可是越发生气。

秦玥是真的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把这俩水货弄死。

“行了，滚吧。”

秦依依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她的脸不知道肿上多高，只能十分委屈似的捂着自己的脸，架着被秦玥刚才的举动吓到的常茹一瘸一拐地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