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取解药的么,怎么就这样走了?”
声音倒是挺好听的,我看向那人,月光下,他从雪中漫步向我走来,不紧不慢,不急不躁,可惜了,修为不够看。
嗯,对我来说不够看,在这凡世间应该还算是不错的。
我看着他笑了,调笑着道:“你是来给我送解药的么。”
他自然不是,他只是看不出我修为,想试一试吧,我觉得我是不是该释放出一些威压,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高手?
他与我保持了一段距离,也笑了,他道:“告诉我你叫什么,是什么身份,我便不为难你,并将解药给你。”
切,幼稚。
我冲天而起,撞碎了半空中的虚网,瞬间消失在了此地。
为难我?这凡世间还有能为难我的?
此时,天将明,我便先回了起芷仙境,打了一架之后果然好睡觉。
我给阁楼布了个防御阵,便慢慢睡了过去,不过睡眠甚浅,且做些乱七八糟的梦,梦中的画面总是一闪而过,好像有些发生的事,好像也有些没有发生过的事,害得我总是惊醒。
直到正午的时候,我才撤了防御阵,躺在床上微闭着双眸,天牢里的那丝幻影却突然从打坐状态中睁开了双眼。
因为来的这个人我想见。
秋凉裹了一个深灰色的大氅,站在天牢外边神色平静的等了一会,然后试探性的将手触碰在虚空,那里是防御阵的边界。
他的手毫无阻拦的伸了进来,他惊讶了一下,然后抬步便向天牢门口走去,果然畅通无阻。
天牢内一片死寂,每个牢房都有腐烂的犯人,发出了阵阵恶臭,秋凉皱着眉头,径直往我所在的牢房处走来,而我已经站在床边等他了。
似乎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的见到我,他走近我,万分平静的问道:“最近如何?”
“挺好。”
“那便好。”
就是来看我好不好的?不应该吧。
秋凉抬头看了看上空那破了一个大洞的牢房房顶,遂又对我道:“明明可以出去,又为何要呆在这里,我倒觉得你更适合自由自在的生活。”
待我恢复了穷奇,便可随着他自由自在了,我真的是一点都不喜欢这凡世间啊。
“我在这,自然有我的事情要做,你来找我做什么,直说吧。”
秋凉笑了一下,他道:“上次一别,只知你心情甚差,再次回宫又被陛下关进天牢,一直便想来看看你,你这阵法倒是挺厉害,我来了几次都未曾进的来。”
若是我的阵法随随便便就让一群凡人给破了,我他日岂有面子称霸七界?
虽说称霸七界有些不大可能,不过做人嘛,总得有些追求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