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彦逸飞什么意思?不得回我几句情话么?这不说话是做什么?
不过细看来,他好像耳朵红了。
路上行人穿着厚重的袄子,行人越来越少,饭馆茶楼里的人越来越多,看了看天色,应该已经到了中午饭点了。
“逸飞。”
“我在。”
我提议:“不如我们去茶楼听人说书吧,顺便吃些东西,我嘴巴没味的很。”
“好。”
茶楼内,我们就在一楼随便寻个了空位,唤小二给上了壶茶和些甜食,我对甜食不太挑,可最爱的还是绿豆糕。
说书的好像在说我和彦逸飞打仗时的事,只听醒木一拍,“啪”的一声响,说书的道:“要说这场战事,直打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狂风大作,死伤无数,足足死了二十万来人,被那符离公主一声令下,竟全被当成了小桃花苗的养料,那桃花苗不足月余便已成了一人多高的桃树,且花开正好。”
说书人端起一旁的茶杯,揭开杯盖,用杯盖拂了拂漂浮在茶水上的茶叶,饮了两口,还未放下,便被听书人催促。
“后来呢?后来如何了?”
“你倒是快些说啊。”
“这件事我倒有所耳闻,我堂兄当年就参与了这场战事。”
“我也知晓,我大哥也参与过这场战事,还听了那符离的命令,在那二十来万人的尸骨上种过桃花苗。”
“这事本来就天下皆知,试问还有谁不知道此事的,不过是除了上了战场上的,我们没有亲眼所见罢了。”
“都说这符离公主是一个妖孽。我看一点没说错。”
“说这个做什么,小心被有心之人告发,惹上麻烦就不好了。”
“对对对,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
“喂,说书的,你倒是快说啊,后来呢,那场仗是怎么个打法?”
我往嘴里塞了块绿豆糕,甜腻腻的,没顾及手中的残屑,又捻起一块递到彦逸飞嘴边,含糊不清的道:“好久没吃了,还怪说想吃的,你也来尝尝。”
彦逸飞就着我的手咬了一口,我直接将口里的绿豆糕一口吞下,将彦逸飞咬掉一半的绿豆糕也塞进了嘴里。
也不知说书人说到哪儿了,再看向他时,只见他醒木一拍道:“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说书人不再啰嗦,收了东西便走,众人不满的嚷嚷道:“再来一段,再来一段。”
我不屑,有甚好听的。
他们这些人,看的都是表面,战场上死了那么多人,不赶紧做处理,尸体腐烂后,是等着引发瘟疫,再做传染么?还是说暴尸荒野,被鸟兽分食?
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
当我看向彦逸飞时,便发觉有些不大对劲了,不是彦逸飞不对劲,他本来就一直不对劲,而是余光看见附近的吃客不对劲,怎么都躲躲闪闪的看向我们这里?
只听一人低声道:“一身红衣,行动不便,眉心有朱砂痣。”
随后站起身指着我们,确切的说,是指着我,提高音量道:“她是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