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呼，”楚希静头昏脑涨，好一会儿才找回神志，“你要去什么地方拍啊？”

钟临霆的眼睛里突然有些寂寥，仍旧笑道：“我要东巡啦。”

楚希静一愣，“始皇东巡？是……最后一次吗？”

她记得，始皇帝驾崩就是在最后一次东巡的路上。

钟临霆点点头。

“我陪你吧。”楚希静忙说，可随即就涌上来一堆思虑，南茗晚的病情她还要一直跟踪，随时要赶过去，罗晓晓这边也是。

钟临霆摇摇头，“不用，让我自己跟他告个别吧。”

他说的是自己和嬴政。

楚希静有些担忧，小手捏着他的衣袖，“那你，不许迷失自己。”

钟临霆笑开，把她揽在怀里叹息道：“我有你啊，怎么肯舍得不做自己，我只是对他……有说不出的感觉罢了，有时候觉得他和我是一体的，但当我觉得自己是他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他的野心和魄力，也能够感受到那种仿佛飘在宇宙里的寂寞，没有一个支点，没有一个人拉住我，有时候简直让人发疯……”

楚希静立刻抚上他的手，在他蹙紧的眉心吻了一下，“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的。”

钟临霆抱紧她，又道：“可是没有人在他身边啊，我有时在想，如果我成为他，有些事会不会比他做的更过分，而如果他身边也有一个你，会不会他的结局会不同。这最后一次东巡，我要把很多事情都想清楚。”

说着他低下头，突然发现楚希静正眼睛一眨不眨的仰望着他。

“怎么了？”钟临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