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您别走啊,我有车我送您啊。”钟临霆仗着腿长穷追不舍。
“你别跟着我好不好?”江辽气的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知道您现在心情不好,要不这样,我们去喝酒吧,不醉不归。”钟临霆也挤过去坐了,“您喜欢喝什么酒啊,我有这方面的小收藏。”
江辽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我不会把画卖给你的,我回去就把它送人。”
“我说了我不是买您的画,”钟临霆也认真的说,“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辽摇摇头,“她要是对自己足够肯定,何必在乎我的想法。”
“叫我来说当然完全没必要,”钟临霆瞪着他说,“你不管认不认同她她都是最好的女人,可问题是她崇拜你,尊敬你,在乎你的想法。我也不希望她知道自己崇敬的前辈是这样武断的人。”
江辽叹口气,别开了头,“我告诉你,我和我这个大哥是异父异母的重组家庭,我对他也没半点感情,但是——我知道他是个什么人,跟他沾边的人,我也同样厌恶。”
“哪怕是被他迫害的人也算跟他沾边?”钟临霆皱眉道。
江辽笑出来,“你太太能把你摆布的这样听话,我不觉得她是像你说的那种弱者。”
钟临霆“嚯”的站起身来,“所以就是你宁愿这么牵强的讨厌她,也不愿动动你那又臭又硬的石头脑子去思考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辽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就走。
钟临霆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一路跟着对着他脸不停的聒噪。
“你就是个不敢探究真相的懦夫,活在你自己营造的苦大仇深里,你们所谓的艺术家就是这样吧,嗯?我告诉你我算看透了,我回去还要告诉我老婆,她粉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画的什么鬼画符,你这种心胸狭隘的人画的画挂我家里我还怕影响风水呢……”
钟临霆嘴巴像开了挂一样停不下来,越来越嚣张,江辽甩不掉他也逃不开这种声音,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一拳打了过来,“你给我闭嘴!”
“啊……”
钟临霆摸摸鼻子,手指上沾了点鼻血,他立刻指着江辽说:“你完了,你打我的脸。”
他立刻掏出手机,“我要打电话给我妈,说你打我……顺便告诉你她是律师,我要告的你这辈子都再也出不了国门,我让你还满世界颠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