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水龙头一直开着。

女人冲进去就一直将脸埋在水池，不断用冷水冲刷自己的脸。

大概冲刷了几十次她才停下来，她有些颤抖的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

她……是谁？

她在做什么？

她刚刚……到底在做什么？

慕蓁蓁……

你，对得起谁？

颤抖的手指一点点卷曲收紧，慕蓁蓁背过身，身子顺着洗手台，一点点滑落了下去。

她将脑袋紧紧埋进膝盖，如同鸵鸟般瑟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而口袋里的手机不断响起，始终无人接听。

“花花，你回去之后，就好好养着吧，我有时间就去看你。”

陪着朱花花一起出了院，周子深就跟在二人身后不远处，苏歌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好，我知道，马上就要开学了，小歌，以后咱们又能天天见面了。”朱花花做完手术整个人状态还不错，看起来精神抖擞的。

“是啊，咱们往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说话的机会也很多。”苏歌说着这话，故意看了眼周子深，然后朝朱花花扬起一抹浅淡的笑，“今天就不说这么多了，你先回去休息，我打辆车走。”

“小歌，你今天不去实验室吗？我和子深的家就在学校附近，我们顺路就送你过去了呗。”朱花花一脸狐疑。

顺路的事，她还打什么车啊？

“不了，我去看我男朋友，今天不去学校了。”

苏歌说到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一直十分平静的周子深脸上果然微微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