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短信的时候，黎悄正在看解析数论方面的书籍。

奥列格论证孪生素数的猜想多少还是激发了黎悄想一探究竟的念头。

书是贺宴沉带来的，全英版本。对论文都是用英语描述的黎悄自是没有难处，她从吃过午饭后开始攻读，接到短信时，才发现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

【马上就开完会了，十分钟后回来】

贺宴沉发来的。

黎悄一挑眉，虽然觉得下去接人这种事过于矫情，身体比较诚实。

搁在桌面上的双腿收起，身体一绷直，原本翘着的椅子跟着回到了原位。黎悄拿过一旁的报童帽，起身出了房间。

她在酒店边上的巷子里等人。

夜色深沉，路灯光线薄弱，倔强地蔓延到了黎悄脚下，叫她的身形一半置于明亮一半藏于黑暗，无端多了几分魅惑。

已是初春时节，天气渐渐转暖。套一件卫衣，也没觉得冷。黎悄慵懒地靠在了墙上，双手插兜，一只脚曲起抵在了墙上，闭着眼，脑子里是刚刚看过的数论知识。

筛选法也不失为论证孪生素数的好办法。若证明有无穷多个差值为2的素数困难，也许可以考虑在差值上做文章。

“啪嗒。”

思路被脚步声打断。

黎悄一下睁开了眼，感觉到注视的目光，她的神色也变了变，身形挺直。

“就是她！”喝得熏熏然的男生们紧紧盯着她，大着舌头英语说不清，“害我们丢面子的女人！”

“臭婊子！”一看是黎悄，奥列格心中恨意瞬时就爆发了，凶神恶煞地走了过去，“兄弟们给我围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