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稀客呀?”
这日尚氏兄弟三人正在厅堂议事,问羽杭不告而来,身后只跟了侍剑东方一人。尚老大极有眼力,急忙请他上座,笑道:“大公子,可是那日所说的大事,你想明白了?”
问羽杭低头喝了一口茶,始才慢悠悠道:“我考虑了很久,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我答应与你们合作了。”
尚老大大喜:“太好了,我就是在等大公子这句话。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内三堂弟子一定拥护你当掌门。”
问羽杭斜眼瞥着尚氏兄弟:“不是我不肯相信你们,你们计划了这个局,不想自己当掌门吗?”
尚老大“呵呵”笑道:“我们只是绝情谷外门弟子,从来不敢肖想掌门之位。我们要的是权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想来大公子不会不给吧?”
问羽杭哼道:“十几年前,我记得那时候你们也是这样对我师父说的。你们助他成为掌门,他给了你们无限权力。十几年后,现在轮到我了?”
东方忍不住上前问道:“尚堂主,你们现在有什么计划?”
尚老大道:“实不相瞒,我们兄弟做了两手准备。若是大公子一直不来,我们就要去找九姑娘合作了。现在既然大公子如此有诚意,九姑娘那就只能舍弃了。”
东方道:“九姑娘现在不在谷中,大公子希望我们能够联手,让她永远回不来。”
尚老三惊了一下:“永远回不来?”看一眼问羽杭,见他神色平静,对东方说得话一点也不意外,便知真是他的意思了。
尚老大抚掌笑道:“大公子,真没想到你这么狠,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你可是越来越像你师父年轻的时候了!”
问羽杭神情不变:“做人还是狠一点好,我从前就是太心软了。就今晚动手,你们去不去?”
“你知道姚惊鸿在哪?”
“我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问羽杭忽然笑了一声,看一眼东方,东方会意,转身出门而去。不多时,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进来,袋子很大,显然里面装了一个人。他将袋子摔在地上,里面的人吃痛叫了起来:“谁,到底是谁暗算爷爷?”
问羽杭问道:“薛醒,你可知道我是谁?”
袋子里竟然是薛醒。一个时辰前他回谷,就被人套了袋子暴打一顿。他愣了一会,试探道:“大、大公子?”
问羽杭道:“薛醒,你是聪明人,也不必跟我装傻了。我知道你是暗卫大统领,直接听命于惊鸿对不对?昨夜惊鸿出谷后至今未归,她在哪?”
薛醒收起平日不正经语气,冷冷道:“你也说了,我听命于九姑娘,主子在哪,我怎么会知道?”
东方不屑道:“死到临头,你还要维护那个小娼妇?最近弟子们都在流传你和她之间的艳闻,难不曾是真的?”
薛醒“呸”道:“下流东西,你再敢对九姑娘不敬,我割了你舌头。”
东方“哈哈”大笑:“薛醒呀,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你现在的状况,你快要死了。”
薛醒大义凛然:“死我也不能背叛九姑娘。”
“你……”东方大怒,正要出手教训教训他,问羽杭说道:“哪来那么多废话,砍断他一根手指。不说就接着砍,手指砍完就砍脚趾,我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是。”东方拔剑上前,薛醒浑身一颤,忍不住退后了几步,再说话时已经带了哭腔:“不,不是,问羽杭你也太狠了吧?东方,你这孙子翻脸就不认人,你给我住手。”
东方狞笑着上前,角落里一直没有说话的沈醉急忙冲过来道:“东方兄,剑下留情。”他踢一脚薛醒:“你还装什么忠心,你知道忠心两字怎么写吗?快跟大公子说实话,九姑娘在哪?”
薛醒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跟九姑娘是在双龙谷分手的,她应该在回来路上了。”
“双龙谷?”问羽杭皱眉,尚老大道:“从双龙谷回来只有两条路,大公子,事不宜迟,我们兵分两路。”
问羽杭点头:“好。”他起身就走,东方指着已经缩成一团的布袋子问道:“这小子怎么处置?”
“丢进死牢去,是生是死看他自己的命。”问羽杭说着脚下不停,疾步出门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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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时迟那时快,我反手一掌将那无忧公子打翻在地。他倒也真脸皮厚,马上跪下叫了爷爷。”
因为天色已晚赶不回绝情谷,当夜云清和惊鸿便在一个山洞里住下了。外面下着雨,惊鸿挨着篝火取暖,听云清讲这大半年来在江湖上的见闻。云清嘴皮子利索,故事讲得绘声绘色,直把惊鸿笑到肚子痛,嗳哟道:“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能再笑了。我累了先睡一觉,记得半夜叫我起来换你守夜。”
云清道:“你好好睡吧,我守一夜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