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还不明白。”
“昂?”
“无事,你还小,你大了,经历的多了就要懂了。”
向喃一头雾水,水亮的眼瞳中尽是迷惑。
“对了,最近外世道不太平,你切记莫要一个人出门,何时都得带个人跟着,明白吗?”
“不太平?怎么说。”
大宝发财接连失踪,这都是不太平的体现吗?
“官府衙门的消息都传开了,城主家刚下葬的老太爷的墓被盗了,金银珠宝一样没带走,却是把老太爷的尸体给偷走了。还有,城里接二连三的丢孩子,都是些尚未开蒙的幼童,还有丢未出阁闺女的,丢狗的…总之不太平,虽然咱们客栈不怕,但你不出去总归是要少些麻烦事的。”
向喃陷入沉思之中,一时不禁咋舌。
这些市侩的传闻若是真的话,那么发财,大宝怕是都要命途多舛了。
向喃不禁心疼起老徐来,老徐真的艰难,好容易拉扯大了儿子,还没等到老来阖家欢乐之时儿子就已经…
“知道了,芊芊姐你放心吧。”
芊芊点头招待客人去了。
芊芊离开了,向喃本想找陈生叨叨最近发生的古怪事,却一转头便发现人已经不在柜台了。
向喃消停了没一会儿又听后厨的德子喊话。
“喃喃,四楼的天字二号房摇铃了,你上去问一声是有什么吩咐。”
“诶,知道了。”
素色步摇跟着脚步声晃晃悠悠的上了楼,向喃轻叩房门,细声问道,“这位客官,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向喃依稀记得这是中元节前一日来住店的老妪的客房,住了有一段时日了。
很快里面便传来了声响,门只开了一条缝,扑面而来的一股潮湿的腥味。
里头黑灯瞎火的,尽管缝还挺大,但什么也看不清。
然后,是老妪沙哑的声音,“我需要一碗牛乳,热的,给我端上来。”
语毕,房门嘭的一声就关上了。
向喃像是碰壁了似得退了两小步,脚底趔趄。
牛乳…
屋里头有婴儿?
却是,方才那老妪说话的时候她确实听闻到了婴孩啼哭的声音。
可是…她记得老妪是独自一人背着大包袱来的客栈。
虽百思不得其解,但向喃却不是揣测别人的闲人,利索的下了楼把老妪吩咐的去后厨传话,很快就端上了热牛乳回了四楼。
上楼前还依稀听见德子嘀咕,“这牛乳在破南城可是贵东西,还要热的,啧啧啧,是个富贵的。”
喷香的牛乳确实沁人心脾,差些勾出了向喃的口水。
叩叩叩…
“谁?”
又是那老妪仿佛嗓子被车轮子碾了的声音。
“客官,我是来给您送牛乳的。”
“哦,放在门外就行,你可以回去了。”
“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没了,回去吧小姑娘。”
老妪声音因为隔了门所以有些发闷。
向喃怔愣半晌,转身离开。
然后是窸窣的开门声,再转过头是,放在那门口还冒着热气的牛乳便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