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就是你?”秦阳妖媚的抚着嘴,指着向喃,满脸的鄙夷。
向喃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些什么,可到头来还是心虚,不敢吭声。
“喂,你可是盗了我们家老爷子尸体的凶手?”秦阳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
“我没有!”向喃忽然反驳。
“你没有?我们这儿可是有人亲眼看见你身上带着老爷子的福袋啊。”一缕头发丝在指缝中穿梭,秦阳嘶眯起了其狭长的双眼。
手指忽然指向了向喃的腰际,“喏,证据确凿,你还敢带在身上?真是胆大包天,莫不是你们燕南客栈里的随便一个伙计都可以无法无天了?”
向喃咽了咽口水,说到底也没有继续同秦阳呛声,反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燕修的身上。
燕修抿着唇,淡淡的瞧着盛气凌人的秦阳,又仿佛置身事外一般淡淡的道,“这是你们家的东西?”
秦阳忽然防备,慎重的点头,“可不是?我怎会污蔑一个小丫头片子?”
燕修身子微微一低,手指顺利的将向喃腰际的金色福袋给摘了下来,提溜在手中,晃了两下,又荡了两下。
“就是这个?”
“是!”
“里头有什么?”
“一把金锁!”
秦阳对答如流并且信誓旦旦,脊背挺的笔直,胸膛也鼓囊着。
纤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解开了福袋,将口子对着下方,哐当一声响彻大堂。
一把闪烁耀眼的金锁就这样落在了地上,打了好几个转身。
“你看看,你看看!”秦阳忽然兴奋极了,抓着身边的护卫差些就要从地上蹭个几尺高。
护卫岿然不动,似乎是对待着秦阳这样魔怔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
“啧啧啧啧…”
就当芊芊平叔还有德子都错愕不已,瞪大着眼睛直摇头说不可能的时候,燕修却依然云淡风轻,脸上一抹怒意惊讶都看不着。
难不成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秦阳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诶,向喃啊,你怎么能这般的辜负本掌柜对你的期望呢?”
燕修戳着向喃的额头,忽然颇为失望的说道。
向喃拧眉,意外的没有反驳,反而是顺从极了的垂头,“抱歉掌柜的,是向喃错了!”
秦阳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情况,之前还死乞白赖的不愿意认账,现在怎么忽然就承认了呢?
可说到底秦阳还是个没脑子的,整日只懂得鼓捣些美容养颜之术,向喃这忽然一个反转他竟也没有生疑,发疯似得兴奋着,“哈哈哈,就是你,你就是把我们家老爷子的尸体偷走的人!我要把你带回城主府里头审问,你去还是不去?”
向喃彻底忽视了如蚂蚱似得秦阳,依旧看向燕修,头一次说一句格外硬气的话,“我的去留向来是我家掌柜的说了算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让我走就走?”
话是朝着燕修的方向说的,话却是对秦阳说的。
秦阳被斥得面红耳赤,反观燕修,除了眸光忽然闪烁之外脸上却泛满了笑意。
大掌扣着向喃的后脑勺,垂头不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燕修轻扯嘴角,“好,既然向喃认了,那么你便将她带走罢,切记要将你家老爷子尸体的踪影给追查出来。”
明明是送向喃“赶赴刑场”,为何燕修会这样愿意主动,这个行为不仅仅是迷惑了秦阳,就连燕南客栈里头的一干人都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戚,你这个小贱蹄子,你瞧瞧你们家掌柜的是个多懂事儿的人啊,你呢?一点都不会瞧眼色!你们家掌柜的怕是嫌弃你同狗粪一般,你还扒着,真是小贱蹄子!”
秦阳一边翻着白眼一边骂骂咧咧,宛如那青楼的老鸨一般,一点儿也看不出是富贵人家生出来的公子。
燕修将向喃给推了出去,那边的护卫像是生怕燕修反悔一般的眼疾手快的就将人给拷了起来围在中间。
秦阳炫耀的摆着自己的大尾巴招招手就想要招摇的离开,正在这时却忽然被燕修给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