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仅仅只行到了一半,便被如雅一句插话给硬生生给憋地僵在了半空当中,“秋风,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怎对一介人…一介男子行礼?”
燕修斜睨了如雅一眼,只是一个眼神便将其给震慑地不敢说话,“秋风啊…这名字当初还是我给你取得。当初看着你出生,没想到你就长这么大了?”
“看着秋风出生?”向喃错愕…她的视线在燕修与秋风的脸上来回的流转,她想,燕修这说得是什么荒唐话!燕修这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与秋风相仿的年龄,顶多就比秋风要大个一二岁,怎得…怎得燕修一时就将自己说得这般老成?
秋风青涩的笑了笑,“是啊,可我这也不是不小了嘛…”
“好罢…那既然是熟人,便不妨说说你来这儿找我作甚?”
秋风很快就意识到,燕修说得是你,不是你们。这不过是一字之差,可对于秋风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这说明燕修直接将如雅给忽视了,按照如雅这种暴躁脾气,怎么可以忍受这种忽视?
果然不出秋风所料,如雅文雅面色倏尔一转,怕是比变天都要快。
“你说…”
正当其要出语反击之时,便被秋风给眼疾手快的按住了。秋风终于不再一味用宠溺顺从的方式对待如雅,遂沉声带着半分愠怒,半分斥责,“如雅,你在做什么呢?当着燕掌柜的面这般无力,在家里是怎么教导你的?你这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秋风虽然性子温和,但偶尔也有发怒的时候。此时他语气严厉起来,如雅即使再不愿意顺从,也是有点儿发怵,不敢败了秋风的面子,于是乎只得服软,“秋风,我错了!”
“跟我道歉有什么用,得同燕掌柜的道歉,你这是在冒犯长辈懂不懂?”秋风斥红了脖子,言语里头一点情面也没有给如雅留。
如雅何曾这样被呵斥过,委屈袭上心头,当即就红了眼眶,“你…秋风…你居然骂我!”
秋风见如雅就要落泪,忽然也是有些于心不忍,“如雅…你,哭甚!”
此时的画面极具戏剧性,向喃在不远处抱着手看戏似得,就差一捧瓜子一杯清茶一条板凳就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看客了。
德子秦晓培都是不以为意的从她一旁走过,皆习惯了这种小家子气的女子同陪同男子闹脾气的场面。
毕竟这客栈里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这种场面也是时不时发生。
但瞧着向喃看地津津有味,德子便上前打趣说,“喂,喃喃,要不要给你送点葵花籽?”
向喃笑嘻嘻地回了一声,“你给我剥吗?不给我就不要了!”
德子拍了拍向喃的头,“戚,你个臭丫头。”
画面又回到如雅那一边,燕修向来不喜欢这般不大方的女孩子,遂冷声说了一句,“闹够了没有?”
如雅噎声,低声啜泣,好不委屈。
秋风甚是为难,“抱歉了,燕掌柜,如雅不懂事,冒犯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