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修骤然绽放出笑声,着实让向喃摸不清头脑。
明明是她在这里质问着燕修,为何燕修却一点也没有惭愧的样子,还能笑得出声?
“你笑甚?”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这个样子吧…”燕修欲言又止,就像是蓄意吊着人的胃口,一块肉放在了向喃的嘴边,却迟迟不要送进去。
“我这个样子怎么了?”向喃质问。
“啧…还真不太好说!”
向喃嘟囔着嘴,“你说!”
“我说,好,我说!”燕修倏尔抽身起来,脚步声嗒嗒地在向喃的耳旁响起,然后越来越近,声线直灌入耳。
在靠向喃还有半壁距离的时候,燕修终于停下了脚步,一个抬手便将向喃按在了墙边,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你这个样子啊,像极了埋怨丈夫不早些归家的小怨妇啊。”
燕修说得很轻,且可惜靠在向喃的耳旁说,就是想要见向喃急了之后抓耳挠腮的委屈模样。
燕修觉得有趣,好生有趣。
“你…你!”向喃脸上地红砰然炸开,怒不可遏却有找不到言语去骂言辞这样轻佻的燕修。
逗一逗还算有趣,可真是惹急了必定得挨一顿闹腾,毕竟狗急还要跳墙,燕修深谙这个道理,于是乎及时收手,“好好好,不气不气,咱们不气,我说笑的。”
向喃急红了眼:“谁要同你玩笑!”
向喃想着,自己好歹还是个尚未出阁的闺女,那里能这样形容!
燕修嘶了一声,算是被挠伤了,“诶,不开玩笑,不开玩笑。你不是有话要同我说吗?你继续说!”
向喃心思浅,不容易将气头记在心上,于是乎很快就被燕修给消了怒气,还带着委屈,她说:“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我!”
“灼心烈火吧…这个是谁告诉你的?”
“晓培姐。”
“哦…”
“你可别去找晓培姐的茬,她是好心才同我解释的。”向喃急了,生怕燕修回去找秦晓培。
“我不去!”燕修眼神晦涩。
“那你有没有呢?”
燕修点头,坦诚且真挚,一点也没有掩饰说假,“我有,为了客栈的安危,这个你必须要理解。”
向喃点头,抽了抽鼻子,“这个我理解,那你有没有在我身体里放心火种子?”
燕修诧异挑眉:“这个你也知道?”
“你且说有没有罢?”向喃忽然偏执起来。
燕修叹了一口气,用手指弹了弹向喃的眉心:“诶…说了你也不信。”
“你说我就信!”
“没有。”
“当真?”
“当真!”
得到答复,向喃只觉得如蒙大赦,一口浊气乎了出来,有些庆幸,又有些不知名的骄傲。
看着燕修无奈且生出宠溺的眼,向喃问:“为何,为何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