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喃眼神迷离且空蒙，直到感觉到身边燕修的摇晃这才悠悠会过神来，转头看向燕修，声音无主且绵长。

“喃喃？”燕修颇生出些担忧地问道。

“嗯？”向喃蓦然回神。

燕修下意识地将手搭在了向喃的手掌上，又轻拍了拍，这才发现向喃的手实在是凉的吓人。

“你怎么了？”

“没事…”向喃虽然这样说道，可眼神直接落在了那深绿色的玉钥匙上，带着晦涩难懂的目光。

“那…今天就到这里了。”灰面起身，推开了椅子，然后站在椅子背后，又极有礼节地将椅子给推了回去。

“你提出的要求…用来做交换的，是何？”燕修警惕问道。

灰面啧啧两声，“说实话，圣主大人，这个灰面……暂且还没有想好，待我想好了，再来寻圣主大人您取。但还希望您能够记得，一定不要反悔。”

“我说了，只肖不过分！”燕修扬起下颌，凛然说道。

“好，那咱们…后会有期。”灰面这话说得就像是一阵风，人也是来无影去无踪，忽然之间便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在场之人只得面面相觑，正准备散场，却不料此时，敲门声又赫然响起。

这一次是秋风上前推开的门，映入眼帘的却又是阿黄。

阿黄手中端着烹制精美的糕点，甚至有些还吊坠着在渡城难得一见的花瓣，不明所以地看着屋子里头的人，“嗯？这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这些糕点…还要不要了？”

燕修挥了挥手，“不用了，你端回去吧，自己吃了也行。”

明明是得了赏赐，可阿黄却一脸苦意，好像是被迫得了什么巨大的委屈一般，“诶！”

燕修是不知道，阿黄这个渡城人，却是从来不爱吃人间的食物，只爱食生肉。所以面前这卖相甚好的糕点，如阿黄来说却是垃圾都不如。

于是说这是赏赐，倒是不如说这事惩罚，确实是吃下去之后会让阿黄生不如死才对。

可是主子的话他不能够不从，这些话也不能够当着明面上对主子上，还是只能独自吞了这一肚子苦水，打碎牙往肚里吞。

“诶…”阿黄摇了摇头，走起路来步子都有些颤抖。

“散了吧。”燕修率先发话，是能够统筹这大局的。

秋风的眼睛凝望那装着菩提心的盒子，喉结上下滚动着，应该是有话想要讲却无法说出口。

等了好久，凝滞的空气好似都散了，他这才悠悠开口，“掌柜的，这菩提心…”

话只说了一半，秋风的眼神又转向了向喃，带走暗示意味。然而向喃这一次却没有欣然承接，而是直接转头不去与秋风对视。

燕修深谙秋风的想法，同时也担心会对向喃有所影响，所以特意将向喃打发出去，打算自己同秋风好生谈上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