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向喃也是斗着胆子，向陈生问道：“生哥，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无论怎么样，弄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才是当务之急，这是向喃一直以来都很想做得事情。

陈生目遇复杂，略微细碎的眸光随着天光降落在向喃的脸上，不过须臾，又徐徐转开。只听陈生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可以。”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却让心境早已如一滩死水的向喃心潮澎湃了起来，浑身的血液都活络了，只差用言语将兴奋表现出来。

但幸好，向喃并没有干出这样的蠢事。

“只是你的身体，可以走动吗？”陈生关切地说道，然后上下扫视着向喃，目光游离在石台之间。

向喃缩了缩身体，然后恳切且虚弱地点头，“我只是想出去见一见阳光。”

或许是因为与世隔绝太久了，这样听起来，向喃的声音竟然都泛起了疏离感。

“好，可以。”陈生点头，倏尔又话锋直转，“但是必须得让我陪你一起去，可好？”

明明就是问询的话语，却让陈生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向喃将想要反驳地话语噎回了肚子里，还是态度很平和的同意了。毕竟…她也没有想过要将陈生甩开，更何况，陈生也一定不会放她单独走开。

待陈生小心翼翼地给向喃整理好了之后，陈生将向喃给搀扶了起来，又蹲下了身子为向喃穿鞋。

“嘶…”

在感受到陈生的手触摸到了向喃的脚底的时候，向喃惊心地将脚给收了起来，粉白色的脚趾蜷缩着，就像是被光的虚影给灼烧了一般。

陈生的手掌…太凉了。

可惜，陈生并没有感应到向喃的抵触，依旧顽固的伸手将向喃的脚禁锢住，然后算是轻柔地送进了鞋里。

“走吧。”陈生利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尘粒，然后转身去牵住他的那道犹如傀儡一般的身影。

正准备头也不回的往山洞口走去，而这时，向喃却忽然出声，打断了陈生行动地轨迹。

“生哥，你等一等。”

这种挽留似得语气，最能够打动心脏冰凉的人，陈生也被打动了，于是他转头。

他以为向喃是需要他的。

然后，陈生很快就失望了。

“怎么了？”陈生面色木讷地说。

向喃眼巴巴地指了指赤水，然后希冀且征询地说：“赤水…能不能将它也带出去透透气？”

被关在笼子里头的赤水已经瘦脱了像，双眼也浩然无神，只是听见了向喃的呼唤后，才出现了一些活跃的迹象。

但很快，这些活跃也荡然湮灭。

“不行。”陈生几乎是不留余地的拒绝了向喃的请求，脸庞凌厉又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