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的笑容几欲癫狂，那曾经灿若骄阳的微笑，现在已然陷落，嘴角几乎咧到了耳廓变，有一股浓浓地血腥气味。

“我都认了，生哥，我不做挣扎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忍了。”向喃乖巧地垂下了头，用后背倚靠着冰凉的山壁，像极了以为因为做错了事情而像大人忏悔的孩子。

纵人心软不已。

“向喃，你觉得我会信你吗？”陈生语气生冷，不带一点温度。

“你会。”向喃毫不迟疑。

“我会，我确实会。因为我爱你，所以你同我说什么我都愿意相信，哪怕你说你爱我，我也会相信。”陈生剥蚀着自己的内心，赤裸裸地将其摆在向喃的面前。

向喃阖上眼，已经不忍心在此时此刻让陈生的模样倒刻在她的眼瞳之中。

“生哥，诶…”向喃叹了一口气，一瘸一拐地迈着艰难的步子走到陈生的身边，然后无助地拽住了他的袖子。

此时此刻，陈生像极了向喃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向喃就像是漂浮在深海的正中央，只差一些就会溺水身亡，只肖抓住陈生，才能够得救。

“生哥，你莫气了。方才的那一声对不起，是我都对你说的，也是我替燕修对你说的，好不好？”

向喃脾气软了许多，失了最开始的那些矜傲。不得不说，向喃这样地态度，确实让陈生心悦许多。

陈生的腮帮子紧紧绷着，可脸部的轮廓却要柔软了许多。

向喃心中暗暗寻思，陈生这应该是心软了的。

果然，还是得以软碰硬才对。

“生哥，这些错，我用我的自由来追悔，来抵这些罪过，可好？”不自觉地，向喃带上了些哄孩子的语气。

“当真？”陈生半嘶眯起眼眸，细细地看着向喃，似乎是想要看出向喃到底是不是在糊弄他，是不是别有居心。

“当真！“向喃毫不畏惧陈生这样的眼神，用自己的眼神也直直地撞了上去。

“好。”陈生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生哥…”向喃又摇了摇陈生的袖子，然后说：“生哥，你能不能把赤水也放出来？莫再将它关在笼子里了，你瞧瞧它瘦的，它不应该失去自由的。”

说到赤水，向喃的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些默哀，然后用期盼地眼神看向陈生，希望她的一番心思能够得到陈生的体谅。

“我能说不行吗？”陈生玩味地说。

“生哥，赤水不是我，它只不过是一只平凡的鸟儿罢了，它什么也不能做。就让它走了，好不好？”向喃是吃定了陈生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所以一定就看不出赤水其实是一只生了灵的鸟儿，甚至能够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