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抱着冥钰窝在角落里头,下头铺着一张柔软的羊绒毛毯,旁边摆放着精美的饭菜,再这样的环境下,却显得格格不入,再美味的饭菜都失了香甜的气息…
“飞扬…”一道浑厚的男声忽然想起,在黝黑且冷酷的囚牢之外,忽然喊起了飞扬的名字。
飞扬扭转颈脖,艰难地看向牢笼外的光明处,犹如恍然隔世一般。
“天帝…”飞扬卡着嗓音喊出了这两个字,其中的晦涩,失去了曾经像是琴声流水的清澈与美好。
天帝敛下了眸子,眸中流露出了些许惋惜与心疼,“飞扬啊,你别倔强了,出来吧,别再在里面待着了。”
明明之前是至亲之人,可是现下飞扬看着天帝,只觉得陌生,便自然用着形同陌路的眼神去打量天帝。
“我出来?不了吧,当初,不也是你把我们母女关进来的吗?”飞扬冷冷地说道,摆着一副与世无争地姿态,给自己在周身竖起来一道坚实却又透明的防护墙。
“飞扬,你知道的,我也不愿。”天帝委实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可惜,面前的飞扬偏偏生出了一股倔强劲,无论怎么样都是油盐不进。
飞扬眉眼之间都是淡然,清冷,“是的,我知道,你也不愿,所以强迫我愿意。”
“飞扬,你别再纨绔了!咳咳…”剧烈的咳嗽让天帝失了平日里头的威严与从容,有些脸红脖子粗。
但也就是因为天帝这样剧烈的咳嗽,才让飞扬多看了他一眼。
飞扬虽然心早就已经凉透了,但却到底不是一个薄情的人,所以终究还是心头一怵,忍不住出声关心道,“你的伤…可还好?”
天帝许是以为飞扬被自己的情况所感化,甚是大喜,脸上的愠怒也消退了许多,“没事,好多了,好多了…”
既然得到的结果是安然无恙,飞扬便不再担心,直接侧眼瞟了一眼天帝,然后抱着冥钰转过身,“好,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便回去吧,莫耽误了你的要事,我这边一切都好。”
本是好容易回春的活络,忽然又变得冷漠,天帝心凉到了极点,沉声说:“飞扬,即使是任性,也要有个极限,懂得适可而止,明不明白?”
“明白。”
“飞扬,我这是作为兄长所以关心你,不想让你继续误入歧途然后耽误了自己。”
“嗯,好。”
“飞扬…”
“你也说了我们不能够耽误了自己,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也就别在这儿相互耽搁了罢。”
说罢,飞扬便一言不发保持缄默。
天帝愤懑的用拳头捶打在牢笼上,可惜那牢笼实在是无坚不摧,所以只是稍许震动,并无大碍。
只不过是冥钰在听见这样的声响后呱呱大哭了起来,颇有些声嘶力竭的架势。
“满意了?还不走?”飞扬怒喘着粗气,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