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修点头,“说过了。”
“他们怎么说得,天帝…打算怎么做?”冥王试探地问道。
“不知道,不妨你自己去问他。”燕修说。
冥王看着燕修不说,想必他确实也是不清楚的,故此没有特意逼迫,而是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保护她。”燕修并无遮掩,并且飞快地回答。
这个答案确实让冥王瞠目结舌,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是燕修给出的答案。
要说燕修同冥钰本就无太大瓜葛才对,怎么燕修会忽然生出要保护冥钰的想法?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不管你们怎么做,我都会站在她那一边,保护她。”燕修不带丝毫玩笑意味地说道。
“燕修,你可是认真的?你可清醒你现在说的到底是什么?”冥王抻着桌案,凝视着燕修,期盼着从他嘴里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是。”
“为何?”
“因为冥钰就是向喃。”
“什么?”冥王觉得自己由入世以来的所有冷静理智额都在此时此刻就此冲散,头脑之中无限涨动着,整个人都头眼昏花,一时间都语塞,忘了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一时口干舌燥,冥王端起了桌案边的茶盏。犹如豪迈饮酒一般地一饮而尽,还有澄清的茶水因为动作过激直接从他的下颌引下,直接落到了衣襟上。
“你说,向喃,就是冥钰,可是真的?”冥王噎了一口口水。
“是,是真的。”
“可是…她是向喃啊,向喃只是个普通人,只是个凡人,怎么会有成为刹主的潜质?”冥王这样说道,忽然转个念头,有忽然想起,“难怪她身上的邪刹之气会那样浓厚,会那样难以驱除,原来一切都是有前兆的…”
伤痛之余,冥王还不禁唏嘘起来,想起一切的因果循环,当真是要比人间的话本里头的故事还要蹊跷古怪。
“可是,燕修,尽管冥钰就是向喃,你也不能够那样的自私。且这个不说,冥钰还同我有血缘关系,在三界稳定面前,我选的,肯定是后者。”
冥王终于从那样大的冲击之中给缓过了神来,然后归于理智地对着燕修说道。
而燕修再经过内心的一翻辗转之后,早就已经变得无坚不摧,油盐不进,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所以面对老友的劝诫,他即不怒,也不恼,反而是冷静非常,“对了,这天地间行大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也不缺我这一个。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倒不如自私一些,这也无妨。”
“燕修!”冥王起身走到燕修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实在是万分无奈,“我知道你的不愿,可是…尽管是你,在向喃之后要做出什么的情况下,你也没有办法去改变阻止她,不是吗?”
这便是事实,而冥王想让燕修知道的,便是看清楚事实。
刹主的力量,是无可估量的,别说是一个天帝一个冥王,就算是再加上了渡城的圣主大人,也不一定能够威胁到动摇到她。
“我知道,但若是不去试一试,又怎么能够知道有没有作用呢?”
“你…”冥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当真是个痴情种!向喃这是对你下了什么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