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生将药完全递进了向喃的手心，然后用力按了按，“这个东西，有用，可以服用以压制你体内的邪刹之气，但是却不能被滥用，物极必反。”陈生很是认真地对着向喃叮嘱道。

向喃接过，然后点头，“嗯，我知道了。”

“现在便可以服用了，但是…你身体上的变化，也已经没有办法改变。”

说罢，陈生的语气之中稍显落寞，他也没有办法，这便是事实。

邪刹之气的力量过于强大，强大到即使是陈生面对其也毫无办法。

“嗯，我明白了。”向喃打开那盒子，黑色盒子里头装着许许多多褐色的滚圆的小药丸。

吞了一颗药丸后，苦涩的滋味在舌苔上蔓延，那味道不仅是苦在嘴里，更简直是苦在心里。

虽然苦，苦到神情都变得扭曲，但是向喃却觉得心里头痛快多了…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一次，陈生没有再为向喃准备蜜饯，当然，虽然向喃也并没有期待。

“没有蜜饯，可以吗？”不知为何，陈生突然这样问道。

向喃点头，“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陈生眼神复杂，咂了咂干涩且色薄的两瓣唇，“小妹，在这世间还有很多苦，你还需要面对很多。”

“我知道。”向喃垂下头，浓密且修长的睫毛微微眨着，投射下了一片朦胧的影子在眼睫前。

“所以，我希望你能坚强一些，即使很苦，但是总会有人陪在你的身边。”陈生的眼神即深情，又坚定，以一种无法转移的坚韧看着向喃。

其实陈生想说的是，即使是众叛亲离，我也不会从你身边离开。

但是因为目睹了向喃的失望，陈生忽然就转变了说法，说到底，向喃尚小，他并不希望让向喃直面残忍地现实。

“嗯，谢谢生哥。”

…

“生哥，你对我的感情，我很明白，但是…我不能接受，希望你们理解我，并且不要再做出一些我无法接受的事情。”向喃蓦然抬起头，万分真挚地对着向喃说道。

很多事情，向喃必须要说清楚，必须要同陈生说清楚。她太不喜欢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了，很多事情，既然心已有决绝，就绝对没有必要再拖延下去。

向喃深谙这么一点，所以她选择了说出口。即使这样的话语可能会让陈生伤心…可是一时伤心那又何妨，总比从此以后都化作心里头的疙瘩，然后就此困顿一生要好。

向喃不想这么自私，也不想为难自己。

陈生对她的好她清楚明白，但是何为爱，何为友情亲情，向喃分得清清楚楚。

“小妹…你就不能够给我一个机会吗？”陈生当真感到颓然了，他多么希望，在他与燕修一排站立时，向喃能够多看他一眼…

可以，向喃连施舍的眼光都不愿意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