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附和道:“对!我们还有大半的箭!咱们上不了岸,也不能让他们好过!杀一个挣一个!”
公孙衍回道:“好!老子也豁出去了!李崇晦,先说好,咱们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跑,出了事一起担着!”
此时舰队已经看不见火光,只看见了通红的天边,戴顺也把船停下,小面可能还有小老鼠,不能让他们继续下去,还有幸存的将士也要救治。
将士们已经习惯了舰队生活,很快就有人拿着弩箭下去了,高丽棒子也不傻,途中情况不对,立马撤退的道理他们还是知道的,只有一些倒霉蛋挂在护栏网上随波逐流,不知道死了没。
吊篮放下来拉受伤的弟兄,老罗也很庆幸的在其中,只是此时他的状态不是很好,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连打摆子对于他来说都费劲,他就比死人多了口气。
军医看了直摇头,表示给他擦点酒精,然后包扎一下伤口,其他的看命。
此时巡逻的小队正在查看船底,船身,坑坑洼洼的表面诉说着刚才的紧急,很多地方都给掏出了一个大洞,海水正哗啦啦的往里灌,幸好有隔离层,不然这船是没法跑了。
紧接着,又有大队人马下来,对着船身就是一顿修修补补,虽然它们的存在不会影响整体的安全,但会影响速度。
华夏城到来的船也是如此,他们的船只是大,在专门破船的工具面前,它们该烂还是得烂!
戴顺与杨老六也跟着下船查看,这时有一条小船划过来,对他说:“将军,对面的人说要杀个回马枪,问你有没有兴趣回去!”
“杀回去?拿什么杀?已经靠近不了城门,而且敌众我寡,想什么呢?”戴顺本能反应的说。
“人可站不了那么直!”杨老六摇摇头说道,他是不懂打仗,但是他会看人!
“哦?老六你是说,对呀!哼!好一个高丽棒子!”戴顺恍然大悟的说。
杨老六没回话,只是盯着水里泡着的尸体若有所思。
戴顺习惯了杨老六的说话方式,也没指望他说得更多。
天边逐渐吐白,天色渐渐亮了起来,给正在修缮船只的将士们减少了不少负担。
一夜的战斗让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常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让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悲伤,只是偶尔能想起,某某个人曾经怎样怎样,干了什么事,最后葬身在异国他乡的海底。
没有那么多伤春悲秋,简直冷血,可现实让他们变得如此,刚出生时,两成的人没了,孩童时一成的人没了,成年是,疾病一成的人没了,战争时,又三成的人没了,所以死亡常伴他们左右。
活着就是幸运的,死了那也是应该的,只要他能给家里带来收益,死了也值!
这次大帅出来时已把话说的明明白白,死了的比活着的多拿三成,这么仁义的大帅,值得他们跟随,也就没那么多怨言了!
天晴了,雨停了,修整几个小时的将士们又觉得他们行了。
当第一缕阳光懒洋洋撒落在海洋的时候,将士们已经吃过饭食,抓紧时间歇息一阵,好去为了死去弟兄讨个公道!
太阳他是无私的,撒在大唐的将士身上也就撒在高丽人身上,此时,他们正在打捞着漂浮在海面上的尸体,还有顺带捡一些没用的长枪,崔胜利是这么对大家说的。
虽然这里的高丽民众不理解为何要打捞尸体,因为他们都习惯海葬,都一步到位了,还去多此一举干啥,但是刚打完大胜仗的射雕手都这么说了,那就去办呗。
此次可是前所未有的大胜,号称击沉了敌寇十二艘大舰,几万人沉入海底,在场的也没见着,可话已经传入他们高句丽的都城了,相信很快就传遍他们的天下,让崔胜利的的声望达到一个顶峰,又一个军阀又诞生于高句丽这片土地上了!
原来吹牛逼真是他们的传统,什么都给人打掉了,就吹牛逼保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