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夏天与海边是配套的,但不限于海边几公里外的地方。
小院内,特地留下来的几颗大树,叶子无力的搭拢着脑袋,昙花一现的微风还是带着滚烫的热风。
“应该是九点吧,就这么热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杨帆光着膀子坐在躺椅上抱怨着。
“家主,要不咱们去海边搭个棚子将就着?”杨老大总是出现在杨帆目光所及的地方。
听到这话,杨帆看看太阳,无力的往后一趟,可又马上弹起身,这躺椅都是热的!
杨帆没脾气的说:“懒得折腾了,你不是要交你孙子练武吗?你不用管我。”
杨老大有些许自豪的说道:“嘿嘿!冬练三伏,夏练九暑,这还早。”
杨帆不高兴,就不能别人在他眼前高兴,唠叨道:“可别把人折腾出毛病,他们当你们的孙子可遭老罪了!行行行,别人想练还没这个福气,但你倒找个羡慕的人给他看不是?你们这些家长就喜欢画大饼,你不拿点实质性的东西,怎么提高他们的积极性?哪怕演的,反正老子不相信有小孩子会羡慕你这些遭老罪的玩意,好好教,以后我儿子干架就找他们帮忙去!行了,去把你收集的硝石整点过来,弄点冰棍吃。”
“哎呀,家主,不能浪费了,如此重器,不能贪口腹之欲啊!”杨老大不乐意的说。
“重个屁!量少是因为你脑袋打结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玩意其实是有矿的,天天跑厕所你不嫌臭的慌啊!”
“老十跟老七已带人去找了...”
“别!把他们叫回来,这事以后我们家不沾了,起码明面上我们不参与,留点备不时之需就好,懂了吗?写个奏折告诉陛下它们的位置,其他的,咱们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老奴没那资格写啊!”
“叫你去你就去,写我名字不就行了?你没看到陛下说我再敢写那么丑的字就揍我吗?哥们要是能把字练好,用得着他哔哔?真是狗拿耗子!”
杨帆抱怨着,最近他更烦躁了,天气热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他的孩子,如今快七月了,算算日子,估摸着他的娃快生了,而他却要猫在这。
他不知道大唐有没有产假一说,道听途说的事情太多了,他没办法记得住。
突然他好像看到不得了的人,起身就走,心里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帆哥儿!帆哥儿!”程怀弼加快速度,向杨帆跑来,嘴里还不停的叫道。
程家人现在对杨帆来说就是个大麻烦,他们都挤成一堆,以大唐的规矩,一军主帅是不能带自家子弟出征的,怕的就是主帅们不计后果的为自家子弟立功,造成许多不公平或者不理想的后果,比如一家尽灭。
而今他们几父子全搅和在一块了,以程咬金的尿性,他们就算面对一边抓饭一边拉屎的人,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干上一仗,别说处下风的高丽了。
杨帆几次换方向还是见到跟程咬金八分相识的脸,他们老程家基因太强了,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错,他给程怀弼堵住了。
“淦!你就不能装作没看到我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想是八百年没见的同学,然后微信问我‘在吗?’一样讨厌!”杨帆一巴掌呼在他脸上说道。
程怀弼不在意杨帆的巴掌,因为杨帆的力道对于他来说就是挠痒痒,只是杨帆的态度让他有点难堪,他毕竟是个少年,脸皮没他老子厚,也没他哥的与生俱来的本事,勉强挤出个笑脸说道:“帆哥儿,别闹!咱有事!”
“啊!你无情,你无理取闹,我不听我不听!”杨帆学着某电视的主角捂着脑袋跑开了。
就在他以为这就可以瞒天过海,正在窃喜时,一股撞墙上的感觉传来,然后向后一趟。
程怀弼又跑他前面去了,他摇头晃脑的没看着,撞上了。
杨帆一时间不知道该捂哪,反正哪都疼,地上又被晒得滚烫,他连滚带爬的跳起身,指着程怀弼骂道:“你特么的!姓程的都不是什么好玩意,有事赶紧说,说完滚蛋!”
“嘿嘿,嘿嘿嘿……”程怀弼一时不知道说啥好,只剩阵憨笑。
“笑尼玛呢!赶紧说,再不说老子叫老大收拾你了!”杨帆拍了拍身上的灰,往小院走去,边走边说道。
早知道他就不折腾了,这倒霉孩子怎么那么实心眼?
“俺爹叫我问你,还有没有重器,他要打高丽!”程怀弼跟在后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