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身份,如何能跟侯爷学本领?”何良反问道。
这人不死心的问道:“平时你就没看到过什么?急死人了,你就忍心看这么多人去死?他们可都还是孩子,就算你忍心,你舍得你这帮老兄弟去死吗?”
何良看着其他兄弟安静的注视他,眼睛里充满了希翼的目光,压力如山的压到他身上,他突然使劲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崩溃的说:“谁愿意去死!我也想好好活着啊!出来时我的娃刚出生,我也想回去见他们啊!公爷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这人上前搂住他的肩膀,抓住了他的手,说道:“停!停下来!既然你没办法,那么就按我说的做,死了的,前面的弟兄们都烧了,现在只剩半死不活的,我把他们聚集起来,省的几天后我们难受,现在受累,总比以后受死强!想想卑沙城,火一烧起来,就不会停!”
这话听的不少士兵都连连点头,很是赞同他的话,这好像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了。
“不太好吧,几万人…”
“你想救?你拿什么救?”
“我觉得…”
“…”
几百人讨论起来,各自发表自己的见解,就像往滚烫的油里加把盐似的,一下子炸开了锅。
这时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大叔走到何良旁边,说道:“娃啊!人在做,天在看咧!小公爷这些天一直强调,脏东西才是我们得病的根源,在高丽时侯爷带去的那些大夫救人时也把他们洗的干干净净再治,反正你们也要把他们抬出来,不如抬远些,再给他们洗一洗,费不了多少功夫,没死了给口吃的,能活的就叫她们来帮帮忙,这可是积阴德的大事咧,马虎不得!”
何良闻言,与他兄弟互看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就这么办!”
话到青岛,此时的杨帆的小院给人围了起来,个个神色焦急,他们多多少少都听到了风声,庄子的学生可以做官或者进衙门做事了,谁家没几个小孩?
等了几天,杨帆还是死在他的小院不出面,没得到具体的消息他们如何能安心?
正干着活呢,闲聊时,总有人提起这话题,让他们越说越激动,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让他们完全没心思干活。
不知道是谁提议,说来问问杨帆,然后事情就不受控制了,谁都想听听杨帆怎么说,毕竟这事都关乎着每个人。
“干啥呢你们!”杨帆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说。
“…”
“…”
得!群情激愤的人,让他啥都没听清,光看他们嘴型了!
“停!”杨摆个停止的手势,庄子的人对着手势也熟悉,好一会才慢慢停了下来。
见他们安静了,杨帆才说道:“你们这么七嘴八舌的,我啥也听不见,找个代表跟我说一下。”
话音刚落,杨帆的学生们就蠢蠢欲动,可看左右两边的父辈,好像又不合适,家庭地位高不代表他们没教养。
可他们的父辈都在你看我,我看你,但凡多一个人的目光他们就往后缩。
杨帆见状乐了,这这人跟自己村的是一样一样的,身处人群时比谁叫的都大声,一但要他上,或者要他拿主意时,怂的比谁都快。
“都没声啦?那我点名了哈!二伯,就你了,刚才就你最激动了,来说说你的诉求,我尽量满足你。”杨帆对程英儿的二伯说道。
“这,那个…俺…”二伯哪里经历过这场面,在众人的目光下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嗨!老师,我来说。”崔达站了出来说道,他一个外乡人,没有庄子年轻人的压力。
二伯如释重负的点点头,附和道:“对对对!他说,他说!”
崔达直接问道:“老师,听说你有意解散庄子现在的模式,让我们换个活法?”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杨帆,都想听他怎么说。
“嗯,有这么回事!”杨帆回答道,有了大爷的不谋而合,让他无所畏惧,大方的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