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施主为何对我们出家人抱有如此大的敌意?按理来说,你是神仙子弟,我们应该实属同门才对。”这和尚跟着杨帆说道。
杨帆翻了翻白眼,回道:“同行是冤家啊,你不知道吗!”
“这老衲可不苟同了,你杨侯惠民,我们度民,我们并没有冲突。”
“你们如何我并不在乎,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大师,听我句劝,凡事都得适可而止啊,你们想壮大佛门也好,想发财也罢,请远离我点,我这人人送外号叫破财呀!”杨帆停下脚步说道,事情开始了,那就把它了结了,逃避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不然以他们的耐性,偶遇他百八十次都不是问题,他们有这耐性,他杨帆有吗?
简单的话语,连村口的大黄都吓唬不了,别说活了一把年纪的出家人了,笑意不改的说:“不知道杨施主准备破多少财呢?老衲好歹准备准备。”
“你来真的?都说跟我能发财,可是到今天为止,你看哪家发财了?赔的里子都没了,你还敢往我这里挤?”杨帆实话实说,这他真没说谎,他现在有些像王莽前辈,步子扯大了,扯到了蛋。
海量的物资在李二的授意下,往他这里投,除了工人收益外,别的人都叫苦连天。
因为杨帆一开始就抬高了人工成本,导致一船船的下海的工人成本居高不下,奴隶打得再狠,也改变不了他们之前是野人的事实,你就把他打死咯,他们该不会种地的,还是不会种地。
他们需要有师傅,华夏城就那么点人,想要扩张,那么熟练工人来教他们,他们就在大唐往华夏城运人。
可大唐的百姓哪里乐意?国家初期,他们最不缺的就是土地,听说要去蛮荒开荒,他们如何会答应。
在人人争当父母官的大环境下,权贵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你要敢强拉人头,第二天就有县令撞死在你家门口,你若还不赔礼割肉,几天后新上任的县令一样在你家门口撞死,就问你怕不怕!
事情到了这地步,他们只能出重金雇人,可是以前都没这先例,该如何出重金?
庄子那显眼包就出现在大家伙的视野,他们阶级都一样,那么有意出海工作的人都要求向他们看齐,就算不齐,也不能差的太离谱。
“出家人不打诳语,杨施主,你尽管说便是。”
杨帆突然觉得这人不在是老和尚了,也不在是惹他厌烦的人了,这大师啊,是得道高人!头上顶着的不在是肉光,是金光啊!
“咳咳,大师,怎么称呼啊。”杨帆觉得他该让他记住了,这年头,明知道钱要打水漂,还要投钱的傻子可不好找了,得维护下关系。
“老衲通寂,杨施主,钱财乃身外之物,你尽管取去便是,不过,施主以后所居附近,必须有我佛一间居所,如何?”通寂缓缓的说,尽量说的字正腔圆,生怕杨帆听不清似的。
杨帆瞬间就觉得这人不可爱了,本来以为是傻子,现在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他现在代表的是官,在他旁边建寺庙,亏他想的出来,本来郊外小破庙就足够唬人了,现在想着在闹市?
要是今天之前杨帆说不定就答应了,可刚经过社会毒打的他,对自己就没那么自信了,哪怕他清楚佛门相助,他的路会走的舒坦些,他还是犹豫了,甚至抗拒了。
他自己婆娘都搞不定,怎么搞定其他人?
“咳咳,听说今晚有个宴席,大师玩的开心点呀!”杨帆拿定了主意,转移了话题。
通寂依旧不改容色,和蔼的说:“杨施主,别急着回复,襄城公主求子心切,老衲观她是有缘人,就送与她几尊佛宝,相信她很快就会如愿以偿了。”
“没我她要个嘚,瞧你抠搜的,就几件破玩意,至于拿出来显摆吗?要不我还给你?”听到自己婆娘收了好处,可杨帆觉得没啥大不了的,没办法共情,因为杨帆的思想中,所谓的佛宝能值几个钱?
这有点像小孩子拿他最宝贵的泥巴给你,同样的物品,在不同人的眼里,它们的价值肯定不一样啊。
“你……!哼!”通寂一改温和,怒气冲冲的对杨帆说道,看来人之所以能平和,是你没有触碰他的底线,是人总有他的底线,哪怕得道高人也不例外,杨帆无意中就找到了。
“哎!大师,要不要还给你,你倒给个话啊,你不要我可把它们烧了哈!”杨帆有些得意的说道,在他看来,他的机智让他又免过一劫,虽说水清则无鱼,但许多了变成水浅王八多也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