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

江夏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凑近崔灵，道：“怀王妃又回来了，刚回来的，现在正在偏殿。”

崔灵听了，回过神来，眼眉皱起，眼底有抹不开的疑惑：“她这是在干什么？”

说着就站起身来，要往偏殿去，不过还没走出门口，崔舒就出现在她面前，看起来是来找她的。

“阿姐，你这是去哪？”

崔舒站在崔灵的面前，有些好奇的问。。

崔灵引着崔舒往寝宫里走，没回答，反问：“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了?”

崔舒与她目光相对，坦然而视，并未言语，

崔灵扬眉，浅笑：“你这么看我干嘛？难道你回了怀王府一趟，觉得我这里风水更养人，便想赖着我了不成？”

崔舒看着崔灵，想了想，说：“阿姐，今日怀王回来了，我怕他发现我来了你这里，就悄悄地回去了。”

她是在回答崔灵的第一个问题。

崔灵轻轻点头，不说话。

她心里疑惑的是崔舒看她的那个眼神。那眼里闪过的情绪，绝对没有崔舒说的那么简单。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走到房里，保持沉默。

江夏有眼力见，知道两位主子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恭敬的拱手退了下去。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连江夏都看出来崔舒有话想说，崔灵自然更早的就察觉到了。

她眼神清明看着崔舒，没有催促和压迫，只有平静如水般的广阔和温柔。

崔舒却有些畏畏缩缩的，时常抬起头来看崔灵，但是在触及崔灵视线的那一刻，又飘忽着眼神躲过，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不敢随便的说出口，捅破那层窗户纸。

崔灵也不急，只是安静的等着，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浅笑。

“阿姐，”

终于，崔舒面红耳赤的憋出两个字来，似乎有勉强和不忍。

“嗯，你说。”

“陵王上次写信来，是不是要造反？”

好半天，崔舒才说出接下来的话。

不过短短的几个字，却给崔灵平静的眼波里轰起了万丈汹涌。

她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看着崔舒，面色凝重：“这个消息，你是如何得知的？”

崔舒瞳孔微缩：“阿姐，你没否认，是不是就是代表这件事是真的？”

崔灵沉默了半晌，才轻轻点头，但不说话。

崔舒拉着崔灵的手，面色沉重：“阿姐，这是我听怀王府的幕僚说的，怀王这次根本就不是去乡野偏地，他是去南疆了！皇上派他的幕僚去南疆做奸细，让他随从监管！”

崔灵手有些颤抖，眼睛茫然无措的转动着，落不到一个实处，最后才定下神看崔舒：“怀王，是不是已经把消息告诉皇上了？”

崔舒摇头：“我不知道，怀王只在府上呆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走了，我就赶紧到你这里来，想告诉你，但是又怕你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