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猛地吐了口气，这一刻，她又是她，虽然感觉很奇妙，却不希望再来一次。

那种就像是看着自己渐渐死亡的感觉，太诡异，也太无奈。

“你究竟是谁？”

傅山看到杜芸芸走出来，仿佛终于清醒过来一样，冷冷地问道。

“嗯？”

杜芸芸闻言，紧蹙了一下柳眉，心中却意识到一个机会，如今傅山的记忆很混乱。

不过，最关键的……

杜芸芸从傅山的问话之中，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

简单地说，傅山很害怕杜凌空。

“有阴影？”

杜芸芸很快就想明白过来，虽然只是一种推断，不过相信自己的判断。

尽管难以置信，却是事实，何况杜芸芸曾经听夏云提及过这样的事情。

“夺舍？”

杜芸芸心中喃喃了一句。

“也许是融合。”

杜芸芸很快否认了时光琉璃塔夺舍傅山的这种可能，毕竟仙器的器灵依旧没有真正的自我意识。

打？

肯定是打不过的。

这一点，杜芸芸还是可以确定下来，她本就不是擅长攻伐之术，虽然她很努力地去修炼各种攻防法术，但是跟傅山这样的天才术灵师相比，还是差了一点。

最关键的……

杜芸芸知道，傅山手中拥有时光琉璃塔这件仙器。

凡是跟仙有关的，那就是不凡和强大。

这，对于四方之地土生土养的人来说，是固有的观念。

“该怎么办？”

杜芸芸心中有了那么一丝急躁，即便她知道，急躁没有什么用，但是实在控制不住这种负面情绪。

她，终究不是夏云。

“如果是夏云，他又会怎么做？”

杜芸芸再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再不冷静，就可能死翘翘。

“让我试试。”

周梦突然走上前来，自信地说了一句。

“嗯？”

杜芸芸闻言，先是一怔，显然没有听懂周梦的意思，不过一看到周梦的眼神，她瞬间就明白过来。

如果这一刻傅山的记忆和意识都非常混乱，那么对于周梦来说，就是一个机会。

周梦最擅长的，就是精神法术。

面对着精神防御体系暂时处于混乱之中的傅山，周梦显然更加有作为。

杜芸芸不奢望周梦可以杀了傅山，只要可以无限拖延着这个拥有仙器的寻龙门弟子，等到夏云的到来，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既然夏云早就知道时光琉璃塔的存在，他应该有办法控制住。

杜芸芸坚信着，夏云是有始有终的人。

“我只能影响他一天的时间……”

话音未落，周梦便来到傅山的面前。

这一刻，傅山就像是雕像一般。

周梦也一样。

杜芸芸见状，虽然有想过尝试去杀傅山，不过最终忍住了。

不知何时，傅山的背后，浮现出一座巨大的塔影，足有三人那么高，正是时光琉璃塔。